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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長臉的婦人瞪大了眼睛喃喃道,「郡主能有這樣好看麼………」
身材微胖的女人也愣了半晌,等到兩道纖細的倩影離去,才皺起眉頭,「方才那個女子,長得像仙女的那個,有些眼熟。」
「好像再哪見過……」
「噗,在哪見過?人家是燕京的人,你這還是沾了方南的光才能到燕京來一回。」有人嗤笑起來。
這倒也是。
胖婦人釋然一笑,繼續跟著她們嘮嗑起來。
—
鄭國公府裡。
抄花走廊處路過的下人們肅著臉,謹小慎微地屏住呼吸,來來往往過去,國公府的氣氛低沉肅穆,同呼嘯的北風相映襯著,有些道不盡的淒涼。
被吹得咋咋作響的木窗如同重錘一般一下又一下敲在下人們的心上。
今日一早國公爺就被宮裡的人宣旨詔進宮中,直到天快黑了也沒回來。
雖然國公府已經被貶成了伯府,國公爺也已經被貶成了侯爺,但下人們已經習慣自己是國公府的人,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更何況,國公也也不喜歡他們改口稱他伯爺。
早上國公爺接聖旨的時候,臉是黢黑的,明眼人都知道,國公府府這是又遭了秧。
程姑爺也被官府的人帶走了。郡主氣狠了,拿著鞭子就抽傷了身邊的侍女,那血痕從脖子出裂到胸口,血染紅了青衣,傷痕猙獰。若是力道再大一點,只怕人就沒了。
所以眼下大家都不想不識相觸了誰的黴頭。
好在國公夫人晌午用了飯就帶著郡主去了皇宮,太后最疼夫人,應當能救出姑爺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國公府的下人們按部就班做事,一直到了掌燈,屋子外面才傳來動靜。
守門的小廝立馬將門拉開殷勤地迎上去。
鄭秋媛面色不鬱,抬腿踹了他一腳,「狗奴才,滾一邊去。」
「秋媛!」車廂裡傳來柔柔的呵斥聲,國公夫人撩開車簾,皺著眉頭,「給我收斂一些。」
「娘,我要去看方南哥哥,那些人太過分了,方南哥哥什麼也沒做,他們憑什麼抓他!」郡主跺了跺腳,「皇外祖母也是,也不願意幫咱們,還要推遲我和方南的婚事!皇祖母就是不疼我了。」
「秋媛,你給我安分些!」國公夫人的聲音嚴厲了些,「你要是再如此任性,這樁婚事就取消。」
「娘!」
「滾進府去!」
國公夫人揉了揉額頭。母后一大把年紀了還為著她這個女兒焦心,先前洪州的事若不是有母后在皇兄面前求情,只怕伯國公府連個伯位都未必能保住。這回出了事照樣是母后去求情,若不是再有幾個月就是母后的七十大壽,只怕程方南也會被當場處決。
畢竟,那些被綁走孩子的人家也並非吃素的。
可恨她平日疏於管教女兒,倒將鄭秋媛寵成這副不知輕重的模樣。她若只是任性還好,有她和國公爺在後面撐著,還有太后給她撐腰,在燕京橫著走無妨。
她是不介意她任性,但不是不介意她蠢!
鄭秋媛呆愣地看著國公夫人,她頭一回見娘發怒覺得有些陌生,心底有些發怵。
娘從未對她如此兇過,心底委屈至極,她哼了一聲,推開迎上來的侍女,「滾開!」
鄭秋媛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守在外面的侍女提心弔膽起來。不過一會兒,屋子裡就響起噼裡啪啦摔碎物件的聲響。
她發了一通脾氣,卻沒有消下火氣,心底只覺異常的煩躁,什麼東西硌在心尖上,上不去也下不去,亂成一鍋粥。
偏生這個時候肚子又餓了。
「紅芍,去傳膳!」
紅芍立在門外,眉頭蹙著,正擔心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