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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呦抿唇,情不自禁地伸手拉著他,冰涼柔軟的肌膚相碰,她抬眸直視那雙如深淵的黑眸,彎眸笑了笑。
「阿奴哥哥,吃粥吧。」
那些封塵的過去,如果是痛苦的,就讓它成為過去。
即便她想知道所有關於阿奴哥哥的,如果揭開傷疤讓他痛苦的話,她可以不知道的。
不管他是誰,他都是她的阿奴哥哥。
第45章
風勢弱下來, 只零星飄著小雪,天際泛白, 卻比之前冷得還要刻骨。
陸長寅繫好披風, 指尖緩緩地打了個結, 他低眸看著與自己盡在咫尺的小姑娘。
天色昏暗, 有些看不清她的臉。
阮呦握著傘乖乖巧巧地等著他。
他接過傘,撐開。
雪如亂絮,吹迷了眼。
胸腔驟然生出無盡的空虛和苦甜交叉, 手握著傘柄, 他垂頭, 喉嚨微幹,「呦呦,我——」
話未出口, 他的手指猛得收緊,陸長寅闔了闔眼眸,話在舌尖轉了轉, 成了一句:
「我走了。」
阮呦輕輕「嗯」了一聲。
等他側身回過頭的時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中,燃著明黃的燈火一小處, 那個瘦削單薄的身影還在屋簷下。
望著他。
他將傘放下,微仰脖子, 任風雪冰涼他的臉龐,讓他清醒些許。
他原想說的是,我想抱抱你。
可惜不能說。
那個傻姑娘會願意, 他卻不能再如此荒唐下去。
—
翌日,李氏就問起灶房的事來。
阮呦崩一張小臉撒謊,說是自己夜裡餓了,就起來溫了粥喝。
她第一次撒謊,神色又慌亂又僵硬,只好垂著頭作掩飾。
阮雲暗中打量著她,眉頭不自覺地皺著。
酒七出聲解圍,「昨天夜裡是我和姑娘一起煮粥的,我也餓了。」
李氏的困惑就散了。她就說,呦呦食量不大,怎麼會一個人吃了這許多的粥,有酒七在就對了。
酒七雖然是一個姑娘家,但食量卻極大,比阮爹還要吃得多些。
李氏嗔怪地笑起來,「能吃是福氣,你夜裡餓了就叫醒娘,娘給你熱粥吃,別自己做,身子骨差別為了口吃的鬧出病來。」
阮呦垂頭,有些羞愧地點點頭,她又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酒七,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悄悄眨了眨眼,對著酒七感激地笑了一下。
酒七唇角淺淺地勾起。
「姑娘昨夜沒休息好,一會兒先睡睡,等醒了我再教姑娘防身術。」
自大酒七到阮家後,就常常在院子裡舞木劍,說是以前在鏢局裡學的,可以鍛鍊身體,還能保護自己,李氏見了就很動心,讓阮呦跟著一起練。
阮呦聽出她的意思來,臉頰騰的一下紅起來,嗯了一聲。
因著今日謝鈺他們一行人要過來聚聚,阮家食肆便沒有開張。一家人早早去街上買了些肉菜回來,李氏就興沖沖地去廚房裡忙活起來。
成衣鋪未開張之前阮呦除卻和陳娘子在家裡設計些新花樣新款式,還會在燕京其它的繡莊裡接活。
畢竟阮家開銷大,到了冬日阮呦身子受不得寒,阮雲又要看書,這都離不得炭火,偏偏最便宜的炭那也是按兩算的。食肆是薄利多銷,說賺錢也賺不了多少銀子。
阮呦睡夠了,又在院落裡跟著酒七用木棍子舞了一套,背後累出汗來,冰涼的手腳熱乎起來。
一開始酒七是讓她握著木棍,教她一些簡單的動作,後來又讓她慢慢加快速度。從簡單的動作,變成將木棍比劃到對方的脖子,到後來那木棍子變成了木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