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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就那樣無聲地對視著。
直到沈硯修從地上爬起來。
「陸二少,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沈硯修之前忌憚陸燃是陸家人,不敢跟他作對,可自從他跟陸淮初告完狀,陸淮初把陸燃狠揍了一頓以後,他就覺得只要他和陸淮初關係好,得罪一個沒有繼承權的陸燃又有什麼關係。
陸燃的神情很冷,聲音也冷:「給她道歉。」
沈硯修微笑:「我沒說錯,溫小姐本來就是個浪貨。她一邊和我相親,一邊又勾引著陸二少你,這樣腳踩兩隻船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維護。」
「嘭——」
陸燃一拳頭砸在沈硯修的臉上,又照著他的胸口踹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腳踩著他的胸口,一字一句:「你媽才是個浪貨,所以生出了你這麼個潛在的犯罪分子。」
第14章 抹藥
沈硯修不服氣,想還手,但他的戰鬥力太弱了,根本傷不了陸燃的一根頭髮絲。
陸燃的腳在他的胸口重重地碾了碾,嗓音染著寒氣:「道歉!」
沈硯修鏡片後的眼睛裡藏著陰毒,此刻有想殺了陸燃的衝動,卻又不得不服軟。
他悶聲悶氣,極其不情願,語速極快地說:「溫小姐,對不起。」
這哪裡是道歉?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咬牙說完這句話,下一秒就想弄死溫時悅呢。
陸燃不滿意,怒道:「大點聲!」
沈硯修照做,聲音放大了些,態度變得誠懇了一些:「溫小姐,對不起,我剛才一時衝動冒犯了你,我不是人,我是禽獸,不對,我禽獸不如,希望你別和我一般見識,原諒我。」
沈硯修欺軟怕硬,還沒有一點骨氣。
溫時悅之前只是不喜歡他,但現在還鄙視他。
她不想和這種人再有一分一秒的交集,趕緊說:「沒關係,只要沈公子以後不再找我的麻煩,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
她說完,看著陸燃:「你放開沈公子。」
陸燃依言放開了沈硯修。
沈硯修抹掉嘴角的血,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落荒而逃,看起來特別的狼狽,簡直就像個慫包。
陸燃去把門關上,然後又折回了床邊,看著她,看她的眼神冰冷至極。
溫時悅身上的衣服被撕得凌亂不堪,本來就遮不住肌膚了,此刻被陸燃用那麼冰冷的眼神看著,她好像更冷了,身子止不住地輕顫著。
她低垂著頭,聽見陸燃好像哼笑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肩頭傳來一片溫熱。
是陸燃把他的黑色棒球服外套脫了,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陸燃眼裡儘是嘲諷:「你不是喜歡跟我哥告狀嗎?我一糾纏你,你就跟我哥告狀,沈硯修都這麼對你了,你快告訴我哥啊,我哥肯定會弄死沈硯修的,你正好出氣了。」
溫時悅知道他在諷刺她,但她沒有反駁。
畢竟剛才的確是他救了她。
這裡是沈硯修的地盤,萬一他再使陰招,她肯定招架不住。有陸燃在她身邊,她能安心一些,她這會兒可不能得罪他。
陸燃身上還有一件t恤,他也脫了,直接赤裸著上身,朝著她壓過來。
她條件反射般往後躲。
然而,陸燃只是在他棒球服的口袋裡摸出了一瓶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說:「給我抹藥。我兩次捱打都是因為你,你應該負責。」
溫時悅還以為他要……
她會錯了意,多少有點無地自容,臉頰不知不覺染上了一抹紅。
為了感謝他救她,給他抹藥也不是不行。可現在他們倆在同一個房間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