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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問道:“順管事,我這院子常年沒人住,北房陰暗潮溼,我看還是先空著吧。讓涵佳、長喜、逝水、阿黎他們在東西廂挑兩間房,兩人合住一間,這樣可以麼?”
順德皺眉道:“四小姐,這似乎不妥。涵佳和長喜是二等侍兒,您若覺得他們順眼,將來要收他們入房,現下先安排在東西廂住,還算說得過去。逝水和阿黎可是剛提拔的三等侍兒,再破格照顧容易引來非議。”
妤卉妥協道:“那這樣吧,讓阿黎和逝水睡我房裡隔間,涵佳和長喜在東西廂挑一間合住,日後我是否收他們入房再說。”妤卉認為自己臥房隔間雖然狹小,好歹是正房,舒適度比北房好多了。讓逝水和阿黎一起,就是想他們能互相監督約束,晚上不要搔擾她。
“阿黎既然為四小姐全了暖席裡,在您房裡住隨時伺候也無不可。至於逝水,他未滿十八歲之前,四小姐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免得讓家主大人擔心。”順德委婉地勸了一句。
妤卉知道自己在這府內根基還沒站穩,最好不要得罪人,順德的勸告如果沒有原則性的問題,她都會聽從,以博得對方的好感。看來只能讓逝水先委屈在北房住了,她點頭道:“那就按順管事的意思吧,逝水在北房挑一間。”
順德對這位四小姐的和善體貼通情達理很是喜歡,他表態道:“四小姐,您剛入府,府裡的許多規矩和人情世故恐怕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奴才自會盡心伺候。”
順德嘴上如何表態,理論上都是從鄒氏那裡出來的人,妤卉不會盡信,心中想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絕對不能甘受欺負。因此必須要儘快培養一批自己的親信之人才行。
這事情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年紀尚幼,父親去世,若想早些在府裡站穩腳跟,最快捷的方式首先是完全聽從妤婉的指令,其次就是尋找同盟依靠。那個同盟或許是妤婉的某位夫侍,也可能是自己的某個姐姐。不過目前階段,妤卉從妤婉透露出的一些細節推測,嫡小姐的生父姒氏應該是一個突破口。
身為世家家主妤婉除了姒氏這名正夫,還有鄒氏、何氏兩名得到家族認可的側夫。妤婉雖以側夫之禮迎娶妤卉的父親秦氏,但因姒氏阻撓,並沒有得到家族認可的身份,當初不能光明正大進妤家的門。直到妤卉認祖歸宗,秦氏已故才被妤家承認身份,等屍骨運來,以家主側夫之禮安葬。妤婉另有小侍六名,沒名分的房裡人若干,共育有五女七子。在世家之中,妤婉還屬於夫侍較少,清心寡慾的主。
姒氏只有一個女兒英年早逝,還有個兒子已經出嫁。妤卉的其餘姐妹都是庶出,二姐妤蔚是妤婉與側夫鄒氏所生,今年十七歲。三姐妤蘊是側夫何氏所生,今年十六歲。還有個兩歲的妹妹妤芝是妤婉一名新納的小侍所生,身份還不如其餘側夫們所生的小姐。
妤卉有四名兄長已經出嫁,三名弟弟尚年幼,與他們自己的爹爹住在一起,遵守世家公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規矩,輕易不見人的。妤卉只在認祖歸宗儀式後,與親屬相見時匆匆看過他們一眼,話都沒機會說一句,印象較淺。
妤卉對自己兩個姐姐妤蔚、妤蘊的初步評價與妤婉基本一致。二姐妤蔚生得風流倜儻,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人的眼神總存了些許輕蔑,說話也帶著幾分狂傲之氣,不像是好相處的人。三姐妤蘊面色蠟黃身體瘦弱,再好的容貌胚子被一臉病容遮掩也都失了神采,走路需人扶著,沉默寡言,偶爾說話是三句不到就咳上幾聲,有氣無力細若蚊蠅。
這兩個人一比,一般人都會覺得妤蘊比妤蔚差了許多,就算妤蔚再怎麼頑劣,好歹形象不錯,能充充場面,不至於丟了妤家女子的臉。不過妤卉從妤蘊看向妤蔚的複雜眼神中,隱約覺得自己這位體弱多病不良於行的三姐未必真的心甘情願讓別人踩在頭上。身體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