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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裡說過類似&ldo;幹完這票就回老家結婚&rdo;的人全都沒好下場。他只是用力抱了公良至一下,公良至回抱他。王天繆在旁邊吹口哨,這老不正經的。
&ldo;佔真君有個兒子叫佔奕。&rdo;魏昭故意刺道。
王天繆愣了愣,笑道:&ldo;看起來天風過得不錯,我也可以瞑目了。&rdo;
周圍的場景已經亮了起來,眼看這幻境又要向下一幕走去。魏昭鬆開手,後退一步,步入虛空。
這裡沒有什麼門,任何他想要穿透的地方都是門。
魏昭再一次感覺到推擠著身體的那股力量,邁出兩步之後,剛才的世界就在身後消失。公良至和王天繆都不見蹤影,耳畔眼前一片空白,現在只有魏昭一個人走了。
魏昭意識到,在這混沌之中其實沒有空氣。
這裡沒有上下左右,沒有冷熱軟硬,模糊了時間空間。魏昭凝神站定,去感應混雜在天地迷鎖封印之中,作為串聯上下的繩索與根系的世界本源。
他看不到,聽不見,不能聞,不能嘗,不能碰。五感皆被剝奪,神識難以探出,站在其中,身體彷彿化作了水中飄萍、空中揚塵,哪怕知道自己只是剛從幻境中走出幾步,也感到全然迷失。魏昭試著拋卻一切感官,去尋找縹緲無形的&ldo;道&rdo;。
修真者之中,有壽數將近的修士閉死關,那便是棄掉凡塵之身,隔絕一切幹擾,以求尋道突破。大道無形,誰都不知道要尋求的道是什麼樣子,這樣悟道的可能微乎其微,唯有走投無路的修士才會如此選擇。
魏昭不是破罐子破摔,他賭的是‐‐天命在我。
他是這一輪天道所選的代理人,這裡又接近世界本源,是天道的大本營。魏昭相當於仗著天道需要他,讓這位監考老師下場替他作弊。
如果昆華界已到了強弩之末,輪迴難有下一輪,天道勢必要給他加籌碼。
他模模糊糊感覺到什麼東西,無質無形又無處不在,隱隱約約與腦中那本書產生了感應。魏昭深吸一口氣,緩慢而堅定地向某個方向走去。
落在身上的壓力正變得越來越沉。
他走得越來越慢,到後來連腳步落下的速度都慢如龜爬。魏昭像只粘在樹脂裡的蟲子,行動極其艱難,然而不知為何,走得卻越來越輕鬆。
要怎麼說好?就如同回歸母體,在羊水包圍中肢體難動,卻只覺得平靜安寧,彷彿生來就該如此。
昆華界的本源包裹著魏昭。
冥冥之中,他能感覺到某種意志。就算一樣強大得駭人,這和方才在玄冰淵瘴風中與之作戰的意志完全不同。倘若剛才那個是撲向獵物的兇獸,這一個就是陰沉下壓的雷雲。這股力量並未針對魏昭,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絕對無法反抗,如同天幕下一隻蟲豸。
魏昭向這股力量敞開,他發問,他質疑,他索求。
昆華界在面對什麼?天眷者到底要做什麼?是什麼讓天道寧可消耗本源也要從頭來過?
讓我看到!
哪怕與天道如此接近,魏昭依然無法描述什麼是道。它既非生物也非死物,難以憑常理揣測。魏昭沒感覺到注視,他只隱隱覺得,那片無處不在的雷雲向自己頭頂微微傾斜,好似冬日被靜電吸引的羽毛。
只是如此微微的傾斜,身上的重壓便到了極限,彷彿樹脂已經凝結成琥珀,魏昭一動不動,連念頭都幾近停滯。他在往下落,又或者往上升,方位感完全消失,只覺得包裹著自己的那塊琥珀正往某個方向移動。
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無法思考卻不覺得難受。可能過了幾息,也可能過了幾百年,魏昭的念頭突然重新開始轉動,他掉了出來。
包裹著身體的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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