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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祭他魏昭的酒。
公良至到底沒倒下去,他搖晃著一仰脖子,將酒漿倒入喉中,有小半灑在前襟。周幼煙笑起來,他也笑了起來。
&ldo;有酒有月有故人,有花更好。&rdo;公良至說。
公良至拿起還沒下肚的解憂花,口中念念有詞,往周圍的樹上一拋。紫色的小花在空中分出無數朵,粘上了樹枝,頓時生在了上面,垂掛下千絲萬條,如同紫藤蘿瀑布。周邊的兩行喬木頓時絢麗多彩,在夜幕中帝流漿的金色光華映照下如同仙境。
公良至望著這繁花盛景,忽然說:&ldo;很明顯?&rdo;
&ldo;倒也不是。&rdo;周幼煙說,&ldo;但只要與你們相處日久,再比我細心一點,也能看出點苗頭。&rdo;
&ldo;看來不少人看出來了。&rdo;公良至自嘲地笑了笑。
&ldo;也就幾個。&rdo;周幼煙安慰道,&ldo;大多還是猜測。&rdo;
&ldo;有個猜測便是……罷了。&rdo;公良至搖了搖頭,又灌了一口。
&ldo;他沒看出來。&rdo;周幼煙說。
&ldo;他看不出來。&rdo;公良至說,&ldo;如此甚好。&rdo;
旁聽的魏先生一頭霧水。
之前他們談到周幼煙喜歡過魏昭,之後又笑談起魏昭的桃花債,並無什麼重要的事情。接著公良至撒了花,話題就突然進入了奇怪的啞謎階段,魏昭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看不看得出的暗號。
&ldo;你很早就知道了?&rdo;公良至又問。
&ldo;不算早。&rdo;周幼煙說,&ldo;開始我當你們只是要好……等你開始疏遠魏昭,我才發現了。&rdo;
&ldo;反倒是那個時候?&rdo;公良至訝然道。
&ldo;是,也算過來人的直覺,那時我為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呢。&rdo;周幼煙笑道,&ldo;你總是一副修道路上心無旁騖的樣子,我實在想不出你竟也會心有所屬。&rdo;
&ldo;情之一物向來如此。&rdo;公良至預設了,&ldo;不知所起,不知所終。即便知道,又哪裡避得開?&rdo;
魏昭瞪大了眼睛。
公良至,心有所屬?
時至今日,魏昭已經捏著鼻子接受了&ldo;公良至對一個凡人女人愛得轟轟烈烈死去活來道心破碎&rdo;的設定,然而聯絡上下文,按照周幼煙說的話來看,公良至居然在他死之前就和那個凡人勾搭上了?就是因為這個疏遠他?而且不少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沒人告訴他?!
魏昭覺得萬分不慡,他皺著眉頭盯著那兩個人,但他們說到這裡就停了,彷彿很有默契地知道對方所說所想‐‐你們倒是繼續啊?從頭聽到尾的人都沒聽明白啊??
他們就是不講,留下魏昭一顆心好似被悶在鍋爐裡,煎熬萬分,還噗噗噗往外冒氣。
在魏昭築基之前那一年,公良至原因不明地疏遠過他。他們沒有吵架,公良至也沒說什麼特別的話,只是從某一日起開始用各種藉口對他避而不見。
那段時間魏昭飽受煎熬,他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公良至遇到了什麼。他到處打聽公良至的情況,卻只聽到一個毫無異狀的答案;他抓到機會和公良至說話,公良至什麼都不說,完全不承認在躲著他。
魏昭走投無路,只好去找神棍幫忙。佔奕聽他一說,非但不幫忙,還露出一張看熱鬧的臉。&ldo;哎喲哎喲,乾天雙壁原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