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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森嚴華麗的皇宮。皇宮裡會這樣做的大致有兩人,一個是處於明處、執意削爵對中央集權情有獨鍾的殷帝,還有一人則是……她希望是後者。
但無論是誰,這事都複雜起來了,這就意味著安然拿回解藥很難,更遑論從這件事裡全身而退。
然後就要說到拿藥一事上。
既然已確立“共圖大事”的關係,必要的接觸通氣不可或缺,殷據說會想辦法跟她通訊。蒼蒼記得前世這個月不知哪天,她有機會進得他建在宮外的三皇子府一覽,不知道今世還有沒有這個可能,就算沒有,她也得製造出來,因為月殺解藥就在那裡。
綜上,可以得出兩個結論。第一,殷據背後有人,極可能是宮裡那兩人。第二,他現在手上就有不容小覷的力量,更甚至,結合兩點,侯府裡或許早已不安全,前世她懷疑存在的那些探子暗樁,或許根本就是殷據極其背後人安插的,並且現在可能已經暗中運作,向外偷傳資訊了。
相對應地,蒼蒼也有幾件事要考慮。第一,這些推測要不要告訴侯府主事者、怎麼告訴。第二,如何進三皇子府,就算順利拿瞭解藥,撤退時需要怎麼安排,她可不想功虧一簣,陷墨松於死地。第三,若事能成,之後她要怎麼生活又會面臨什麼,如果不可避免與殷據展開較量,她又該憑恃什麼?
第一次,她覺得有必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如果手下有人,行事何須束手束腳?
可是這事說得容易,做起來卻極難。一來她既是女子又是個丫鬟,出門都難,根本沒有機會。二來,無權無名無人脈無財勢,更甚沒有收攏物件,從哪裡開始都是未知數。
自在愜意地生活,與世無爭,她的追求何其渺茫?
忽然,一個渾身陰霾眼神淒厲的身影浮現眼前,她心裡一動,比起她,那人身負三萬餘條人命,擔子沉重了無數倍,豈非更辛苦?
他會怎麼做呢?
一個念頭在心底產生,如果……
她眉梢一動,正要細想,手臂上卻傳來一股力,她轉頭看去冬初正著急地給她使眼色。原來別人都口頌“阿彌陀佛”徐徐起身了,就她慢上半拍,她忙收斂心神跟著大家行動。
接著再走幾個過場,此次檀香寺之行就完美落幕了,一行人又浩浩蕩蕩打道回府,沒有發生蒼蒼擔心的事。
回去的路上,冬初小聲對她說:“你剛才心不在焉的,我看見二夫人看了你好幾眼,眼色很是不善呢,你要小心點。”
蒼蒼點點頭:“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有扮豬吃老虎的殷據在前,方氏也好墨珩也好,甚至墨鼎臣都不那麼具有威脅性了。敵人和非敵人到底是兩樣的,她想,縱然她罪過再大,此時也是站在侯府這邊的。
不過她仍舊不打算向他們坦白求和以換取支援和庇佑,她只希望在拿到解藥前墨家人不要拖她後腿。
回到逢春院,杜嬤嬤以蒼蒼病好為由要她重拿針線幹活,她沒辦法只得坐在堂屋裡一板一眼地刺繡。跟冬初說的一樣,做得都是表達著喜結連理百年好合寓意的被褥衣鞋屏風等物。她知道方氏這是鐵了心要跟房相結親了。
她記得很清楚,這是一段失敗的婚姻,墨珩因此一生不幸福,甚至後來房家向殷據投誠,那位房大小姐還竊取侯府機密。這樣的親事怎麼能結?但她現在無能為力,也只能寄望於墨松康復後親自阻止了。
晚間歇工,吃過飯她就在桌上鋪上一層黃色細沙,用樹枝一筆一劃寫起來——侯府的繡女為了工作需要,上過兩年學堂,但往後是沒有書本及文房四寶的,她就用細沙和樹枝自己一步步自學起來,也養成了有什麼事都擺到這上頭來思考的習慣。
她正在琢磨白天想到的那個計劃是否可行。
冬初在一旁安靜做繡活,她落了半天工,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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