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發現蹊蹺(第3/6 頁)
...瑤為美玉,竹為君子...真是個好名字啊!”
詹灼鄴放下案冊,仰身往椅背上一靠,長指撐著深邃眉骨,側過頭,突然輕笑了一聲。
男子笑聲輕短,薄唇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一旁的餘管事看到後,內心驚訝極了。
要知自打姜少傅死後,太子整個人變得異常陰鬱。
男子本就清冷的俊容,變得愈發陰沉和寡淡,仿若一具沒有生氣的行屍走肉,沒有了的靈魂。
他活著,僅僅以一具冰冷無情的空殼活著。
暖閣裡,男子一襲絳紫色暗紋錦袍,墨髮金冠,氣質矜貴無雙,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他深邃的輪廓上,為那略顯憔悴的俊容鍍上一層溫暖的色彩。
可若仔細去看,他那雙含笑的眼底卻是一點溫度都尋不到。
詹灼鄴斂去唇角笑意,對跪在地上的暗侍道:
“你拿著姜小姐的畫像,去越州沉船附近的漁村逐一排查,每一戶人家都不許放過,若是有見過畫像上女子的人,直接帶回來。”
暗侍遲疑了一下,追問道:“殿下,可卑職並沒有見過姜小姐的真容啊...”
詹灼鄴放下搭在額間的手,眸光轉冷,語氣隱有一絲不悅:“那便繪一幅姜少傅女子模樣的畫像。”
暗侍統領只覺得太子這話陰晦難懂,可方才太子發出的那聲冷笑太過駭人,他不敢再去細問,只好在退出屋後向餘管事討教。
平日裡精明能幹的餘管事,此時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足足喚了三聲才如夢初醒地眨眨眼。
“哎,這你還不明白,就是畫出姜少傅的五官和臉型,頭髮換成女子普通的髮髻,衣裳再...”
餘管事講完,轉頭看了眼緊闔的雕花木門,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太子殿下的這個想法未免太荒誕了...
可若真是的呢?
那小少傅的膽子,未免太膽大包天了!
———
姜玉竹放下畫筆,扭了扭酸澀的手腕。
深閨的日子平淡且踏實,除了讀書下棋,便是繡工插花這幾樣,翻來倒去,乏味無趣。
幾日前,江陵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暴雪將姜家老宅的幾間屋子壓塌了,恐怕休要修葺上一陣子。
如此以來,他們一家人只得繼續留在京城等候訊息。
昨日,父親再一次差人去太子尋要骨灰甕,結果仍是無功而返。
當聽說太子要將那瓶骨灰甕放進太廟供奉的訊息時,姜玉竹驚得嗆上一口茶。
要知那瓶甕裡裝的骨灰,可是犯了謀逆重罪的死囚,若真放進皇室宗廟供奉,那大燕歷代皇帝的魂魄豈不是要排著隊給耀靈帝託夢。
遊神間,苓英端來一盅紅花汁血燕羹。
“又是血燕羹...”
姜玉竹看著色澤亮麗如紅寶石的藥羹,無奈地蹙起眉心。
上一次她在靈堂昏倒,著實把殷氏嚇壞了,變著法子讓小廚房烹做補血的藥膳,每日雷打不動送過來。
可姜玉竹總覺得這血燕羹有一股子腥氣,就算兌上牛乳和蜂蜜亦去除不掉。
無奈母親盯得緊,若是她尋藉口不喝,殷氏便拿著針線,帕子,繡架到她房裡一坐,一邊針繡一邊唸叨起她打小身體不好,每逢冬日惹上風寒都要比常人好的慢些,有一次五歲染上肺症,差點一命嗚呼丟了小命兒....
姜玉竹不能出門,為了免遭母親的“慈悲咒”折磨雙耳,只好每日按時喝下藥湯。
擰著眉心喝下一碗後,姜玉竹咦了一聲:“今日這盅血燕好似與以往不同,沒了腥氣,味道倒是好上許多。”
“小姐竟一下就嚐出不同,看來太子府送來的血燕就是名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