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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終於不像是帶著刺兒的了。

說高考，高考轉眼便要到，季曜珩天資高，即便是不上晚自習，他考試的成績也比班上那些徹夜點燈的要好上一大截，高三的老師越是臨近考試對學生越是溫柔，以前的怒目而視都變成了現在的輕聲細語，想到高考之後的分離，班上有時會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悲傷。

在所有人都埋首苦讀之際，班上總有那麼幾個還是吊兒郎當，混不在意的，趙飛昂就是其中之一，他家裡人早就為他安排好了出國的事情，所以他每天就是上課咬著水筆在桌子底下玩手機老師也不管他。

&ldo;哥，最近還上遊戲嗎？&rdo;趙飛昂手指頭不停的在動著，嘴裡還閒不下來。

季曜珩剛刷完一套試卷，伸了個懶腰，回了兩個字，&ldo;沒空。&rdo;

半分鐘過後，趙飛昂的螢幕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ldo;失敗&rdo;，他氣的把嘴裡的筆一扔，扭頭一看，季曜珩又拿了一張試卷出來準備做，&ldo;哥，你不是吧，這麼用功？你就是現在回家去玩，也妥妥的一本吧。&rdo;

季曜珩斜了他一眼，沒說話，手底下寫得飛快，沒多久一面就做完了，趙飛昂收起手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嘎達裡面找到了學校發的志願單，他隨手一扔，反正也不參加高考，這玩意對他沒用，他看了看旁邊的季曜珩，好奇的問道，&ldo;珩哥，珩哥，你想考什麼大學？&rdo;

什麼大學？季曜珩似乎是一愣，他停下手中的筆，半晌都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紙的邊緣發愣，曾經有個人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突然的響起，那人的臉彷彿就在眼前。

&ldo;珩哥，珩哥？怎麼不說話了？&rdo;

季曜珩重新低下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做著試卷，然而答案已經在他心中存放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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