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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是應該的!”
夜薩稚嫩的聲音讓我膽戰心驚。
這是一個看上去只有12歲的男孩說的話嗎?他竟然將生命看得如此低賤?!
這血族皇宮中的保鏢與侍女都是精心挑選,無一不存活了四五百年,就這樣輕易的死去,豈不是……
罷了,是我腦子秀逗,才憐憫這些本就罪大惡極的生命!
我轉頭看著沉靜如困獸的威斯勒,他就沒有任何話可說嗎?
“血族王早已經發覺事情不對勁兒,才讓我住進莫爾斯的寢宮幫忙醫治,他真的有精神病!”
“莫爾斯伯父很疼愛我,他不可能會有精神病?”夜薩對我的推論不可置信,“媽咪,莫爾斯伯父很信任我和爸爸,他對我們都很好,對祖父也很好,只有對壞人才很壞!”
血族的世界充滿熾烈的血與可怖的惡,人類的世界是純淨的白與陰暗的黑並立,而在夜薩的心,卻純粹的只能容納美好。
“夜薩,他相信你們父子倆,是因為他與你們有直系血緣,他可以親密的感應到你們在想什麼在做什麼,才會對你們毫無保留的信任,若非如此,他也會殺了你們。”
說出口,我不禁暗暗心驚——反言之,莫爾斯與湯尼沒有血緣關係,才為王權與他血拼多年?!
但是,湯尼應該是他和威斯勒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才對,如果沒有血緣關係,豈不是說明佩姬王后與他人私~通?
我為自己的推測驚愕屏息。
納里斯。克萊德是血族的王,一根手指頭便能掀起腥風血雨,如果湯尼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豈會看不出來?可他既然能看出來,為何又不管不問,任由湯尼對莫爾斯殘殺?
威斯勒像是已經知道我在想什麼,眼神如刀直擊過來,他悄然看了眼夜薩,打眼色命令我不準再說下去。
“威斯勒,我想知道,莫爾斯是不是曾經遭受過什麼刺激與打擊,是不是有什麼他最信任的人欺騙過他,只有對症下藥,才能根治他的暴躁症和多疑症。”
威斯勒突然站起身,神情陰鶩,像是被我踩到了禁忌。
“菲絲凱蒂,你給我聽好,莫爾斯沒有精神病,他只是天性多疑!”
夜薩抿著小嘴兒點頭如搗蒜,力挺自己的老爸。
“莫爾斯伯父最疼愛我了,他沒病!媽咪,你一定看錯了!”
“既然如此,當我沒來。”站起身,嘆口氣,“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
威斯勒的躲避已經讓這個問題水落石出,沒有必要再深究下去。
“媽咪,能陪我一起睡嗎?”夜薩拉住我的手。
“我是菲絲凱蒂,一個命懸一線的醫生,不是綺瑟王妃。”
威斯勒悶頭坐回沙發,貴雅非凡的挺秀身軀,籠罩在沉重的陰鬱中。他手一抬,夜薩走過去,鑽進他懷中。
父子倆相依相偎的姿態,如此妥帖,這一隅,純淨如新,不惹塵埃。
但是,邁出書房,走廊卻是冷的,而這個充滿爭鬥的宮廷,也比我想象的更骯髒。
***
鎖好門窗,拖著沙發擋在門口,注射器內抽滿麻醉劑放在枕頭旁,還有一把銀匕首,重新環視一遍房間,確定一切都準備妥當,才安心躺下來閉上眼睛。
靈魂卻不知不覺悄然潛入另一個世界,像是潛入水中。
周圍的確是一片水,水面漂浮著豔紅的玫瑰花瓣,馨香怡人,熱氣溫潤沁入毛孔,心境剔透明澈。
鑽出水面,將烏黑的髮絲撩開,映入眼簾的是如夢如畫的景象,四周紗簾無風而動,牆壁是精雕細琢的華美浮雕,溫泉水流從兩個銅鶴口中緩緩流淌進浴池,幾個身穿月白緞裙的侍女清秀嬌美,手拿衣裝與毛巾,靜默恭敬的垂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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