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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婦女和兩個孩子圍著小桌坐在一起吃著晚飯。
“咦,靈兒,這個名字好聽哦。”婦女微笑著夾起一塊魚肉放在了左邊那個三四歲大小的小女孩碗裡。她隨即又夾起一塊魚肉放在了右邊那個七歲多的男孩碗裡。
“謝謝娘……”男孩笑著說。
“謝謝……”小女孩淘氣地學男孩說話,她還好小,不是很懂說話和拿筷子。
“孃親也試試。”男孩見盤裡只有一尾魚,而且好小好小,只是簡單地一夾,便差不多吃完了,於是便夾起最大的一塊魚肉放進了婦女的碗裡。“這個名字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決定的呢。從今天開始,靈兒就是我的妹妹了哦。”
“靈兒。”婦女開心地笑著,點了點頭,又望向旁邊的小女孩,只見小女孩似乎聽懂,也是點了點頭的樣子。“所以,從今天開始,子翼要學會當一個好哥哥喔。不可以欺負妹妹,而是要愛護妹妹,保護好妹妹。”
“是……”男孩一口答應道。
“恩,那就好。”婦女點了點頭。
“以後,我們三個人要一直生活在一起。”男孩嚮往地說道。
“三個人,一直在一起麼?”
“娘,怎麼了?”
“唔……沒有,快吃吧。”
“恩。”男孩覺察不到婦女臉上閃過的一絲疑慮,應了聲便繼續吃飯。
溫馨的樂音一轉,燭光也開始搖曳了。
窗外的雨似乎大了些,一家人吃完了,又聊了很久的天,靈兒終於睡著了,睡得很熟很熟。蔣幹將她抱起放在床上。那時雖然下著雨,可是是夏天,天氣依然悶人,蔣幹坐在床邊給靈兒搖著扇子。
(靈兒安心地睡吧,哥哥在身邊呢。)
蔣幹像大哥哥一樣看著靈兒,感到很幸福的樣子。靈兒是他在去北方採藥時揹回來的孩子,她沒有爹孃,還那麼小不懂事。經過跟孃親的商量後,蔣幹決定把靈兒當做自己的妹妹那樣去疼愛。
“娘,謝謝你。”蔣幹見婦女正哼著小曲洗著碗筷,於是站在她身邊說了一句。
“不是的呢,蔣幹是好孩子,娘覺得你這件事情做得對。咳咳……”婦女咳嗽了幾聲。
“娘,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已經好很多了。”婦女顯出微笑滿不在乎地說。
這時一陣拍門聲響,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外面瘋喊。
“開門,喂,開門,我回來了。開門!”
蔣幹心裡閃過了一絲陰影,那個人回來了?
他跑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全身散發著酒氣的男人,右眼一道閃電形的刀疤如魔鬼般猙獰著。那個人是他的父親。
“小子,為何開門遲了,不知道老子要回來了麼?”男人劈頭就是一巴掌,把蔣幹打出了門外。
“蔣幹。”婦女心疼地跑出門外,扶起了一身汙水的蔣幹,邊盈滿淚水邊幫蔣幹擦著臉上的汙垢和傷痕。
“喂喂,這是什麼眼神。老子可是你們的家人喔。”男人喝了一口酒,見門外的蔣幹仇視著自己,心裡一陣不爽。
蔣幹衝動著想衝過去,婦女卻一把抱住了蔣幹,還小聲地說著‘別,別’。
“喲呵,想反抗啊。老子可是你爹,你個逆子,想逆天了大逆不道了是吧。”男人又喝了一口,發現酒瓶裡已經沒酒了,直接將酒瓶一扔了事。他蹲在兩人面前,看了看,然後又向婦女伸出了手。“我說……給我。”
“什麼……”婦女抱著蔣幹,低頭哽咽著。
“別給我裝,我回來當然是拿錢啦。最近錢都花完了,還欠了些債,不得不還啊。你知道那些人,一追起債來連人都可以殺的。所以嘛,你不想我那麼早死吧。”男人一臉無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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