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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但是孟昶卻沒有放在心上,老人已經很老幾乎沒有任何威脅,況且他現在已經很累,在船上的一覺睡得很糟糕,並沒有讓他從疲勞的狀態裡恢復,相反卻讓他感覺到一種透支的痛苦,所以他的後背剛接觸床板,就已經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噩夢連連,古怪連篇,帝都小乞丐時在黑暗與飢餓中想象出來的可怕東西在夢境裡遊蕩,疾風營裡數不清的傷痕與死亡的威脅又在他的夢境裡重新感受了一遍,短刀下痛苦嚎叫的亡魂舉著各種各樣的武器猙獰著在他的身上留下數不盡的傷口,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一座孤島,一座冰山。
孤島一樣的冰山在夢境裡遊蕩,山上什麼都沒有,花鳥蟲魚,草木水氣,甚至連時間都沒有,山頂上堅冰幻化成了一把刀,一把帶血的刀。
孟昶猛然從床上坐起,流出的汗已經沾溼了衣服,連身下的床單也已經潮溼,他呆滯地坐著許久後,又重新躺下,只是他再也睡不著。這一覺雖然夢境不斷,但孟昶的體力還是恢復了不少,但至少能蹦能跳,而且還能殺人。
從透過狹小窗戶的光亮可以判斷此時已經是傍晚,老人並沒有在答應的時間內叫醒他,但是孟昶卻沒有過多的去細想,他安靜地看著屋頂,但是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外面敞亮的天空。
屋頂在一瞬間被大力拖到了遠處,四周的牆壁也在同一時間轟然倒下,屋頂上的草木細屑落在他的身上,牆壁倒下時揚起的灰塵也瀰漫在他的周圍,但是孟昶依舊躺在床上,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甚至他的眼睛也沒有任何轉動,視線一直在同一個方向。
他彷彿變成了一個瞎子,沒有看到屋頂突然間的消失,也沒有看到牆壁的突然倒下,又彷彿成了一個聾子,沒的聽到屋頂呼嘯遠去的聲音,也沒有聽到牆壁倒塌的轟隆聲向。但孟昶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他沒有動只是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動,因為在牆壁倒下後他就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老人安靜地站在孟昶的床邊,替他吹散了瀰漫著的煙塵,又將落在床上和孟昶身上的草木細屑和小塊的泥土捏走,他的動作非常溫柔,彷彿是正在照顧他的一個極為疼愛的兒子,不忍將他從睡夢中吵醒,做完這一切,老人輕輕地拍打著雙手,帶著微笑看著孟昶,柔柔慢慢地說道:“你好像已經醒了。”
第六十七章 人為財死
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真實,當然不可能還在睡夢中,所以孟昶點了點頭。
老人看著他:“我好像也說過午飯時會叫醒你。”
他確實是說過這句話,所以孟昶依舊點著頭。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老人抬頭看著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所以我一定要向你道歉。不過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他又低下了頭,微笑地看著孟昶:“因為我要去準備一些東西,所以花了不少的時間。”
孟昶從床上坐起,然後他就看到了老人的準備。
二十幾個人手持長刀在客棧原來的地基外面將孟昶圍成一圈,所有的人都穿著一襲長袍,潔白如新,縫合處還有線頭露在外面,看起來像是剛剛趕製而成,長刀刀身也是雪亮,反射出的微弱陽光竟有些刺眼,刀身上還有幾道不起眼的刮痕,看樣子也是剛剛磨好的。無論是製衣還是磨刀,都是極為費時費力的事情,所以花了這麼長的時間也就不足為怪。
二十幾個人,有老人也有小孩,甚至連孟昶在剛入小鎮時看到的那個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的老人,此時居然也能安安穩穩地站在他的面前,面色不善地看著他,手中的鋼刀似乎握得很緊。
孟昶輕輕地點了點頭:“準備地好像很充份。”
“對於一個能從島上活著回來的人,而且還是一位天下第一的殺手,任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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