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2/3 頁)

高空摔下去！&rdo;

&ldo;怎麼離開？&rdo;李敏行趕緊問。

白源說：&ldo;從渦輪電梯，直達底層的穿梭機庫。我們可以搭乘一架穿梭機離開。&rdo;

他們下到g層，進入一個巨大的氣閘艙，地板上有四扇對開式閘門，供穿梭機出入。白源帶著其餘三人，進入其中一架後迅速啟動引擎，天花板上的活動式電磁抓鉤隨即鬆開鉗制，穿梭機透過開啟的鈦合金閘門，衝進了茫茫夜空。

在他們身後，龐大的星艦分崩離析，彷彿被宇宙黑洞逐漸吞噬。

星艦尚未離開大氣層，穿梭機的回歸十分順利，不多時，棋盤般的城市已在他們腳下隱約可見。

而整座城市也在崩潰。

高樓大廈傾倒，道路橋樑崩塌，山川河流散如浮沙。

李敏行低頭看自己的手‐‐從指尖開始，正一點點碎成齏粉。&ldo;……我也是虛擬世界的一部分啊。&rdo;他感慨，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心無畏懼，一片坦蕩。

吳景函也不例外，看著消解的自身，他朝衛霖苦笑：&ldo;原來你說的&l;我是人，你不是&r;，並非是氣話。只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是否存在於現實中？還是完全只是李敏行的幻想？&rdo;

&ldo;這你得問他。&rdo;衛霖朝李敏行努了努嘴。

李敏行笑著觸碰吳景函的手，兩人同時握了個空：&ldo;吳總監當然是真實的存在，不然是哪個變態上司，整天讓我們加班？&rdo;

他們在笑聲中灰飛煙滅。

穿梭機停在35層高樓的樓頂，正是衛霖和白源進入這個&ldo;絕對領域&rdo;時，現身的那棟樓。

頭頂的虛空中電芒迴轉，一個流光溢彩的旋渦正在形成，他們知道這是現實世界的監測員正在開啟引流通道，讓他們的意識可以安全脫離。

&ldo;走吧。&rdo;白源說。

&ldo;等等，&rdo;衛霖走到他身旁，並肩俯瞰這滅世的盛景，&ldo;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幕了，每次做完任務都百看不膩。&rdo;

他朝面前的天崩地裂伸出雙手，彷彿想要穿透&ldo;絕對領域&rdo;的規則，探索人類渺茫不可知的精神世界。

然後像影視劇裡的神經病反派一樣嘎嘎地詭笑起來：&ldo;我享受摧毀的快感，因為這要比創造本身，真誠與痛快得多！&rdo;

&ldo;你有病啊……&rdo;白源似鄙夷、又似無奈地說。

&ldo;‐‐你來治啊？&rdo;衛霖笑嘻嘻地側頭看他。

白源心底微動，從外衣口袋裡，掏出一隻毛茸茸的奶貓。

奶貓&ldo;喵&rdo;了一聲，伸出粉紅色小舌頭，輕輕舔舐主人的手指。白源的指尖在它柔軟的短毛間滑來滑去。

衛霖遺憾地嘆口氣：&ldo;它也會隨世界一起毀滅，帶不出去的。&rdo;

&ldo;我知道。&rdo;白源低聲說。

&ldo;這麼醜的貓，不要也……&rdo;在鏟屎官的怒視中，衛霖縮回最後一個字，改口道，&ldo;等回到現實世界，我弄一隻好看的給你啦。&rdo;

白源搖頭：&ldo;養貓就像談戀愛，得看緣分。&rdo;

衛霖好奇心起，十分八卦地問：&ldo;我說你談過戀愛沒有，好像頗有心得啊。&rdo;

白源繃緊了臉部肌肉，沒搭理他。

衛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