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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韓立對其而言,就如同一團迷霧,雖然站在他身邊,但感覺像隔開一道星河。
「本以為離開了豐國國境,就能避開天鬼宗的追殺,沒想到他們竟來得這麼快。」古韻月輕嘆了口氣道。
「這沒什麼,畢竟這裡目前是天鬼宗勢力範圍。」韓立不以為意地說道,面上並無多少擔憂神色。
「只要儘快進入我們冷焰宗的勢力範圍,應該就能擺脫天鬼宗的糾纏了。」古韻月點了點頭,但突然臉色微微一滯,望向韓立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怪異。
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卻被韓立看在眼中。
韓立表面神色未變,心裡卻頗有幾分鬱悶,方才一戰中,他只是略微催動些護體靈光而已,結果法力就從元嬰中期跌落到了初期。
古韻月應是發現了他的氣息變化,才會如此,對此他自然不會去費心解釋什麼。
……
天鬼宗某座洞府深處,一間幽深密室內。
室內四壁上插著十數根粗壯的火把,明黃色的火焰在頂端悠悠顫動,映得整個密室裡影影綽綽。
密室正中處,一個圓形石桌前,正坐著一個鶴髮黑須的乾瘦老者,其身著赭色長袍,一隻手搭在石桌上,另一隻手的手指在膝蓋上有節律地輕叩著。
其鼻樑較高,深陷的眼窩處,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一張皺紋橫生的消瘦長臉在火光映照下,顯得陰晴不定。
而在其正前方,一面人頭大小的銅鏡虛空懸浮,裡面正映著一個駝背老者的身影,卻正是風雲雙煞中,僥倖存活下來的那人。
銅鏡中那老者本就駝著的身子,此刻弓得更加厲害,整個腦袋完全低垂著,絲毫不敢抬起半分。
「這麼說來,你們二人不但沒能給我把人帶回來,反而還搭進去了一個?」乾瘦老者停止了手指的叩擊,開口問道。
其嗓音沙啞異常,顯得十分粗糲。
駝背老者的身子明顯顫了一下,連忙答道:「啟稟齊師伯,此番不是弟子無能,實在是那人太過強悍詭異。其初始似乎故意隱藏了氣息,看起來跟凡人無異。可當其突然出手時,竟然一下子就變成了元嬰中期,我還尚未看清楚他的動作,十二柄寒焰骨叉就被他收了去,之後……」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乾瘦老者打斷了:「修為你比你還低,卻輕而易舉就收走了你的法寶?」
「是……是的。不僅如此,此人肉身也極為強大,師弟的百鬼圖中豢養的陰魅鬼物與之相比,簡直如同紙紮泥塑,被其一撞之下便化為齏粉。就連那噬骨陰針,被他攝去之後也是張口就吃,給嚼了個粉碎。」駝背老者身子不住微顫,心有餘悸地說道。
乾瘦老者聞言,手指復又輕敲起膝蓋,似乎陷入了思索中。
駝背老者一直沒敢抬頭,但見乾瘦老者半天沒有聲響,心中恐懼更甚,忍不住拜倒在地,顫聲說道:
「齊師伯,弟子所言……所言句句屬實啊,絕無半點誇大欺瞞。」
乾瘦老者依舊無言,半晌之後才悠悠說道:「依你所言來看,此人多半是一名極為罕見的高階力修,的確不是你能對付的。罷了,此事不用你去管了。」
說罷,其看也不看駝背老者一眼,長袖在虛空中隨意一拂,那面銅鏡上的畫面就隨即一暗,消失不見。
「敢殺我浩兒,你是高階力修又如何?老夫一樣要將你扒皮拆骨,以奠我浩兒亡魂。」乾瘦老者忽然坐直身子,面露猙獰,咬牙切齒說道。
半晌之後,其目光重新落在銅鏡之上,口中響起一陣吟誦之聲,單手掐訣衝著銅鏡虛空一指。
只見鏡面之上忽然如同水波觸動一般,蕩漾起陣陣漣漪,緊接著便又顯露出一幅畫面來。
畫面中一個體型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