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第3/4 頁)
駕就到了聞樂苑。
彼時,邰諳窈正在梳妝,時瑾初直接進了內殿,邰諳窈偏過頭,她嗔圓了杏眸:“您怎麼也不讓人通傳一聲?”
她沐浴後,剛擦了香膏,還未來得及塗抹粉黛,青絲還有點溼漉漉地披散在肩頭,偏她生得白皙,欺霜賽雪,未施粉黛也早是盎然春色,外間昏暗,殿內早點了燈燭,燭火在她臉頰染上些許緋色,也映在她杏眸中,平白給她添了些許風情。
她入宮時,只抬了個箱子,裡面東西少,這梳妝檯上全是時瑾初後來給她賞的東西,琳琅地居然也擺滿了一匣子。
她正伸手摸髮簪,時瑾初按住她,沒讓她起身行禮,他順著看向匣子。
時瑾初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她指尖,她一雙手纖長細膩,指端透了點粉色,如今落在匣子中,叫一匣子的首飾都有點黯然失色,也變得寒酸起來。
時瑾初鬆了手,攏過她的青絲,挑眉問:
“怎麼就這幾樣東西?”
邰諳窈抬臉,從銅鏡中和他對視,她杏眸彷彿藏了點納悶:“那不應該問皇上麼。”
都是他賞下的,若是他覺得少了,那必然是他吝嗇。
時瑾初被堵得噎住,他掐了掐某人後頸的軟肉,短促地冷呵:“杳杳就是這麼討賞的?”
四周宮人立刻有眼力見地退下。
邰諳窈手指一顫,許是赧然,她不自禁地垂下眼眸,燭火給她添了些許顏色,偏她還輕抬下頜:
“如果是呢,那您是給還是不給?”
時瑾初沒回答她,而是問了她:
“用過晚膳了麼?”
() 邰諳窈呼吸一輕。
有人握住她的手,沒讓她再拿什麼髮簪:“沒有必要。”
梳得再好,待會也要亂的。
邰諳窈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禁有點臉熱,她輕惱了時瑾初一眼:“您自己用過了,便來折騰嬪妾。”
時瑾初不認這話:
“朕也沒。”
本來是想和她一起的。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有人俯身,勾住她的腰肢,和她商量:“晚一點,也不遲。”
這豈是商量?
邰諳窈跌坐他身上,他坐在軟塌上,於是,她不得不分開雙腿,裙裾被蹭得往上,露出一截白潔的小腿,緊貼著他而坐。
她坐得不穩,有人代勞地扶住她的腰,邰諳窈身體一僵,這般不雅的姿勢,叫她臊得臉頰緋紅。
她也不知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只知道從那日御書房開始,他好似從中得了樂趣,不吝嗇於其他手段叫她失態,他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甚至會低頭呈口舌,生疏卻緩慢,越發叫人難以自禁,邰諳窈覺得她渾身都在顫抖。
情深處,她餘光瞥見他下頜水漬,臊意和浪潮剎那間席捲全身,叫她身體倏地一緊又驀然癱軟,再控制不住地嗚咽出聲。
這一日的晚膳,聞樂苑吃得格外晚。
某人衣衫整齊,只有她稍許凌亂,若非空氣中的旖旎和她臉上潮紅,殿內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邰諳窈許久都提不起力氣。
她趴在某人懷中,有人問她:
“不餓了?”
邰諳窈不理他,時不時地抽噎一聲,杏眸稍紅,實在是可憐。
時瑾初讓宮人都退下,他俯身親她,聲音也低下來:
“還沒緩過來?”
她渾身一顫,咬聲:“……閉嘴。”
見她真惱了,時瑾初隱約低笑了一聲:“伺候你,還伺候得出錯了?”
邰諳窈緊閉著眼,不想回憶,偏某人怪是厚顏,還在一直提。
她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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