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第2/3 頁)
得懂他的言下之意。
他在問她,今晚是否侍寢。
邰諳窈偏過,她咬了下唇,蒼白的唇色立時染上些許嫣紅,她聲音輕不可察地說:“李太醫很厲害。”
她悶聲:
“今日的藥也很苦。”
良藥苦口利於病,李太醫那麼厲害,開的藥自會很快見效。
她臉皮薄得厲害,這種應承的話非要拐彎抹角能說出口。
時瑾初隱約低笑了聲。
邰諳窈堪堪斜瞪了他一眼,有惱有赧,她現在有點凌亂,埋首蹭在他懷中時,玉簪散落,青絲也披散下來,隱隱綽綽地蓋住肩,如今仰面望他,臉上沒什麼血色,那點緋紅也是因他存在,時瑾初眸底情緒不易察覺地暗了下來。
似乎是藥效見,她輕輕地了個哈欠,倦怠從杏眸中一點點流出來。
時瑾初斂了斂情緒,指腹撫過她的側臉,他說:“睡吧。”
待邰諳窈睡下後,時瑾初又坐了良久,起回了御前。
邰諳窈只睡了一個時辰,醒來了。
彼時,聞樂苑內安靜一片,聽見動靜,綏錦走了進來,邰諳窈被她扶了起來,她困懨地了個哈欠,眉眼間懶散,面色好看了許多。
綏錦臉色不是很好看,她悶聲說:
“香囊已經處理了。”
邰諳窈眸底清醒了些許,遂頓,她懶懶地應了聲。
綏錦沒有再說話,邰諳窈拉住了她,眼神不安地亂瞥,許久,她低聲說:“我知道分寸的。”
綏錦不信她:
“您的有分寸,不會以犯險!”
綏錦惱地瞪她,邰諳窈虛地不敢和她對視。
邰諳窈年少久病,便也久病成醫,她體弱,不論是她還是貼的綏錦經常注意她的飲食,御膳房變了菜色一事,日剛送來,邰諳窈和綏錦察覺到了有異。
她一直派人盯著蔣寶林,對蔣御女和誰合謀底也有大概猜測。
今日的一切是在她計劃之中罷了。
除了針對穎寶林和蔣御女,如此大張旗鼓行事,也是要破她和皇上之間的僵持。
邰諳窈不是個清高的人,她有自知之明。
時瑾初的態度決定了她在宮中的
處境,她有什麼資格和時瑾初置?
她不信時瑾初對後宮會像個瞎子或聾子,端看他想不想知道罷了,如果連她被害,時瑾初也無動於衷,那她是的要仔細考慮一番她的處境。
幸好,事情發展和她預料中的差無幾。
見綏錦還在生,邰諳窈輕咳了一聲,她試圖轉移話題:
“我好餓。”
她癟著唇,杏眸乖順地看著綏錦,企圖裝可憐。
綏錦一腔惱意根本對她發不出來,許久,她悶聲:“奴婢求姑娘日後不要再這樣了,奴婢底害怕。”
怕姑娘的出事。
她也疼,疼姑娘遭罪。
邰諳窈一怔,她顫著杏眸,半晌,她低聲說:“……對不起。”
這一聲道歉簡直讓綏錦如針扎般疼,她抹了把臉:
“姑娘永遠不用和奴婢道歉。”
她捨不得再怪姑娘,深呼吸了口,強起精神,她說:“主子也餓了一日,奴婢讓松子去傳膳。”
松子回來得很快,和敬事房的人幾乎是同時到的。
坤寧宮也得到了訊息。
問春緊繃著臉:“白日時一副不堪重負的模樣,晚上倒是能侍寢了。”
皇后正在脫簪,聞言,她從銅鏡中覷了眼問春,很好奇:
“你對儀美人有不滿?”
問春被問得噎住。
她是對儀美人有不滿,但也替娘娘不滿,問春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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