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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這一會兒的風雪大，商黎的鼻頭有點紅紅的，在李謙凌看不見視角，他的眼神極其的平靜，這種平靜中帶著一些看透世事的悵然。

「天下沒什麼不散的宴席，無論你或是別人，總要走的，我只是想提前知道一個大概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

商黎心底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自己有點習慣李謙凌的存在了。

有一個人在他身邊，寵著自己讓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的感覺是真的很好，無論李謙凌是真心實意這樣，還是出於愛慕出於補償心理這樣，商黎都不想探究。

他享受這樣的狀態，並且想得知具體還有多少可以繼續享受的期限。

李謙凌目光一肅，幾乎有點想扭頭看看商黎：「我沒說要走。」

商黎輕生笑了笑，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這答案太輕率了，你還是想好再回答我吧。」

「不過先說好，我這人，膚淺、膽小、也摳門，」商黎自顧的數著，告訴李謙凌：「你要是繼續留在我身邊，名分什麼的，大概都沒有。」

「我不想和你戀愛，也不想和你結婚，李謙凌，我有時候不能不承認，我就是個彆扭的人。對你，有時候我希望你離我遠遠的，有時候又覺得近一點也行。」

李謙凌到這一刻，商黎真的是在說心裡話。

他停下腳步，沉默片刻，也認真的回答：「如果你覺得這樣很好，那我就一直陪你這樣走下去。」

商黎摟著李謙凌脖頸的手臂鬆了一點，他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李謙凌的左肩，說：「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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