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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出門好幾天打獵,拎回來好多肉,希望多來點仙人。」
沈溫紅失笑,「仙人那麼容易見嗎?」
「那哥哥是仙人嗎?」
沈溫紅甚覺得好笑,他饒有興致地開口:「若我是妖怪呢?」
小孩聞言,後退幾步,幾個人害怕地看著沈溫紅。
「騙你的。」
小孩鬆了口氣,「我也覺得你不是妖怪。」
另小孩揚起胸膛底氣十足地說,「就是,這位哥哥,跟仙長一樣,親切,還跟小孩玩。」
「仙長都喜歡小孩子吧,我爹就沒這個榮幸,仙長都不太搭理他。」
沈溫紅停頓了一會,從納戒裡拿出個果子,又手指微動將果子一分為四,飄送至他們的手裡。
「好厲害,這是什麼呀」小孩問。
沈溫紅微笑,目光溫柔,「這是長生果。」
「哦哦。」
「那位仙長,是不是背著劍,喜穿白衣,長得也很好看。」
小孩皺著眉說道:「仙人哥哥,你說的好像你,不過你沒有背著劍。」
「仙長是背著劍的。」
小孩嘰嘰歪歪地討論起來。
沈溫紅垂首看幾個小孩玩鬧,思緒微動,過了一會他問,「那可知那位仙長叫什麼」
「這個我知道!」其中一個小孩舉著手說,「我聽過村長喊他,什麼什麼真人來著?」
「你傻呀?」
「霜寒真人!」小孩補充道。
沈溫紅面色溫和,眼光深邃如幽水,他滿腔情緒倒是收的一乾二淨,只是略有不穩的氣息透露他此刻的不平靜,他與小孩說道:「那便是了,我一故友,我正欲尋他。」
入夜,村落四處靜謐,打更人敲著鑼街巷慢慢走著。
光頭小孩摟著衣裳,走在村裡的路,家家戶戶熄了燈,村路一片烏黑,僅有遠處幾盞燈籠亮著路。光頭心想著剛剛領居家的蛐蛐,又念著竹馬的小白兔,在夜裡叨叨地念出聲,「好想要,明天找他們討,討不了怎麼辦,搶啊,為什麼我沒的東西他們有啊,我玩過了就還給他們,也不算搶,先生說這是借。」
經過村中一泥濘上坡,見遠處家裡門口燈籠還亮著,光頭又想著太晚回去又要遭娘親一頓罵,心中更是不樂。這上坡說長不長,只是有點陡,光頭的家在村口最裡面,地勢偏高。他每日讀書玩耍都要走好長的路,因貪玩,歸家總是日暮。今日更晚了,玩伴被母親趕去睡覺的時候,他才匆匆忙忙地回家。
他不知怎的,不經意的,望向了右邊那個荒無人煙的院子裡,枯草雜生。院門大開,風吹著吱呀作響。光頭人是往前走的,隨著視線的偏移,他漸漸看清了院子裡的模樣。平日也有與小夥伴站在院口看裡面,不過因長輩的告誡,他們都不敢往院裡走。
興許是今日風太大了,把院門吹開了。
光頭借著月光往裡看,不由得駐足伸長了脖子。院中到處皆是雜草,十分破舊,可看見遺漏的幾樣耕具。光頭忽然覺得,今晚的月亮倒是特別亮,亮到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看清夜裡的事物,院中雜草間還有一口井,可惜草太高了,有點看不清。
光頭恍然驚醒,不知自己看了多久這個院子,甚有些魔障了。他害怕地抖了抖身子,扭頭正欲往家走。坡頂站著個人,衣著破舊,露出的四肢在月光下青白。
光頭驚恐地看著他,一雙眼獨了一隻。
一眼空洞,一眼翻白。
他忽然笑出聲,一張口,滿嘴獠牙。
好不容易打聽到季渝住處的沈溫紅婉拒了村中人家的邀請,因知道了季渝獨自住一小院,便理所應當地覺得床榻上的一處是自己的,管他大不大小不小,闊別經年的道侶兩人應該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