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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阿哥……”
齊粟娘想到這事,心裡就堵得慌,勉強道:“皇上仍是看重他,方把我調到乾清宮來,到底是皇上跟前,太子爺也不敢過了。”頓了頓,道:“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崔浩慢慢點了頭,還未說話,齊粟娘卻笑道:“小崔哥,你如今這般得意,到底是幾品官?都到了八爺跟前,也不和我細說說?”
小崔苦笑著輕聲訓道:“上頭爺們的事兒能說出來麼?只當沒看見便是了。只是個買來的奴才,不過是替主子們賣命,有什麼好得意的?倒是你——”崔浩凝視著齊粟娘,輕聲道:“既遇上了良人,他又是中過舉的正經官吏,你將來也是官家正室夫人,日後行事切不可像小時一般隨意。尤其男女之防,當謹守本分——”嘆了口氣,“我當初日日帶著你,總和那些男孩兒們混在一起,沒有教你這些——”
齊粟娘尤記得當初和小崔在漕船上日日形影不離,女孩兒家的辮子也是小崔教她扎的,哪裡聽過他說這些規矩,安慰笑道:“小崔哥,你放心,宮裡的規矩可大了,女孩兒家的規矩,我學了不知多少,我老實著呢,你不用替我擔心。”
崔浩聽她說起宮裡的規矩,又嘆了口氣,凝視著她,“那些阿哥們不過是尋個樂子,便是哄著你,你又沒有半點根底,進了府也就是個沒名份的妾侍——太子求太后賞了那女官,如今怕也是忘到腦後了。”
齊粟娘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崔浩微微笑著,“這事兒,我想你也明白。”他看了看齊粟娘,沉默半晌,斟酌道:“還記得和我一起賣到總督府裡的蓮香和雙虹麼?”
齊粟娘聽他提起往事,她已記不清蓮香和雙虹的模樣,只記得是女童們裡最出挑最喜歡來尋小崔玩耍的兩個,不比她大幾歲,不由自主點了點頭,道:“就是那兩個丫頭,因著我倆好,日夜尋機會欺負我。”
崔浩沒料到她這般說,啞然失笑,眼中的猶豫遲疑散去許多,不自禁又彈了她額頭一指,道:“盡是胡說,誰欺負誰我難道看不出來?她們倆出脫了也有些姿色,原都是愛佔個先兒,不聽我的勸,尋機進了少爺的房裡。”
因得這位總督公子當初與陳演同年中舉,滿旗貴勳不靠父蔭就能出頭的可是稀罕,齊粟娘倒一直記得,想來這位公子也是個實在人,雖說做侍妾不是什麼美事,蓮香、雙虹卻必是不願意一輩子幹粗活做奴婢的,正要笑著問問她們近況。崔浩的面上卻泛出傷感之色,“沒過得一年,一個懷了兩個月的孩子卻上了吊,一個又說是和人私通,趕到鄉下莊了裡配了個馬伕,半年不到就死了。”齊粟娘心中驚駭,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府裡奶奶,如今因著妒心太重,惡名太勝,老爺夫人俱是不喜。若不是她是滿旗大族董鄂氏出身,伯父是皇上的寵臣,又有了小少爺,怕也是難捱。”
齊粟娘沒想到相別不過二年,便是天人兩隔,心中一時不知是何滋味,見得崔浩傷感,開口勸道:“小崔哥……”
小崔卻笑了起來,“你放心,我明白的很。我們這些沒有根底的人,若是不肯安安分分做奴才,遇上一個厲害主子,便是這樣的下場。我只是擔心你……”崔浩慢慢摸著齊粟孃的頭,沉思半晌,“粟娘;你需記得一件事。”
齊粟娘原被他指尖的寒氣激得打了個抖,見得他這般說,不明所以;點頭道:“小崔哥;你只管說。”
“不管外頭怎麼傳,我卻知道你骨子裡是個不肯受委屈的,否則當年也不會冒死出逃。只是我們現在如此境遇已是老天保佑,以後一定要安安分分。我要聽主子的話辦差,你也要對夫君存些敬畏之心……”嘆了口氣,慢慢道:“若是他日後納妾室進門,你必要善待,凡事退讓幾步,不可妒怒,也不可使些下作手段害人性命。”
齊粟娘斷沒料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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