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2/3 頁)

看不清形狀的黑影在窗外晃蕩。

是樹吧?

還是別的什麼?

他就著這個問題展開了一段聯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團晃蕩的黑影看，最後活生生的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

浴室第二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司南快洗完了。

陳森嘴裡叼著煙屁股發了兩秒呆，然後倏地起身，連柺杖也沒拄的走到了許旭他們那間臥室。

門大敞著，許旭背對著門，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陳森動作很快，目標明確的直奔司南的揹包，摸索一陣翻出他的手機，沒有鎖屏密碼，輕鬆開啟簡訊箱。

他很快的瀏覽完，將手機放了回去，然後重新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司南吹乾頭髮從浴室出來，看到陳森已經在沙發上躺下了。

&ldo;你怎麼不回屋睡?&rdo;

&ldo;關雁打呼嚕吵死了。&rdo;陳森皺著眉閉著眼睛抱怨。

司南側耳一聽，的確是鼾聲震天。

&ldo;那你去跟許旭睡，我睡沙發。&rdo;

&ldo;不用。&rdo;

司南走過去，蹲下來好言相勸：&ldo;這個沙發太小了，你這麼蜷著睡會難受，對腿也不好。&rdo;

陳森閉著眼睛沒有理會。

司南聲音更輕了，帶著完全不自知的輕柔寵溺：&ldo;聽話，回屋裡去睡，在這兒睡一晚上明天起來你腿就廢了。&rdo;

陳森驀地睜開眼。

司南被他瞧的一愣。

幾分鐘前看到的簡訊內容在眼前一閃而過：

&ldo;你那個好兄弟，叫陳森的，我這兒有一個關於他的勁爆訊息，想不想聽聽?&rdo;

&ldo;你喜歡他嗎?&rdo;

&ldo;或者我這麼問，你喜歡女的嗎?&rdo;

陳森闔上眼，所有情緒悉數退去。

隔天一早，傷殘人士陳大爺被留守看家，其餘的人都去醫院接老爺子了。

老爺子一到家精神就好了，關雁把從家偷來的收音機獻寶似的獻到他跟前，老爺子樂的直拍大腿，連忙讓把小曲兒放上，咿咿呀呀的就跟著哼上了。

關雁這兩天迷上了做飯，一聽李念琴要去菜市場買菜，連忙挎著個菜籃子就跟著去了。

司南把樓下院子裡的躺椅搬進屋，老爺子舒舒服服的躺著，眼睛半眯著問他：&ldo;以前沒見過你啊?&rdo;再一看許旭，&ldo;這小夥子我也面生的很。&rdo;

兩人互相看看，笑了。

許旭說：&ldo;爺爺，我倆都是陳森同學，第一次來看您。&rdo;

老人家點點頭，眯著眼朝司南招了招手：&ldo;過來我看看。&rdo;

陳森坐在旁邊沙發上玩手機。

他最近迷上了一款跳過障礙物的小遊戲，遊戲不難，他已經玩到最後一關了。聽見爺爺的話一愣，螢幕上的小人立刻勇往無畏的直衝了出去，然後撞倒在一顆大石頭上，gg了。

司南蹲下來。

陳森&ldo;切&rdo;一聲把手機扔沙發上，拄著拐往陽臺走。

老爺子瞧了瞧面前這個年輕人，心裡嘆了悠長悠長的一口氣：&ldo;生的太好看了。&rdo;

嘆息似的。

許旭沒忍住笑了。

司南也笑了。

&ldo;爺爺，您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rdo;

老爺子笑容溫和，粗糙枯瘦的手掌朝上翻開，司南微微猶疑了一下，將右手放了上去。

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