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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狐狸精還想著你,難怪今日你如此沉默寡言,原來是老情人給你送了情信。」九雲天眸色平靜,語氣沉著,眼底倒影出風動竹林的幽靜情景。
那隱隱映襯在眼底的火光,淺淺的隨風波動著。
佛千塵沉默不語的面朝著兩人,似是在觀察兩人的動靜。
而宴東都聞言也無多餘情緒變化,清漠的眼底灰眸色澤淺淡,且不慌不忙道:「你此言是何意?」
「你讓她去吸積雲觀掌門的精元,現下她事沒替你辦成,反倒還與他成親,你這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九雲天輕聲嘲諷宴東都失算,眼底的笑意卻是加深。
宴東都面色如常靜坐著,身著的灰色華袍外有諸多銀色配飾點綴,銀線暗紋交疊交錯那刺繡很是精美……
那華袍外圍裹著的豐軟狐裘,隨風凌亂的緩動。
他絕俊的面容之上神情如一的清冷漠然,那似星芒般絢爛的灰瞳之中沉靜的倒映出——九雲天同樣雍華迷人的身影……
「他確實是伺候過我的狐女之中,我最滿意的一位。」宴東都如實緩言,夜風繚動其髮絲,幾縷髮絲輕貼在那精緻的下巴,隨風流走般在風中浮游輕動。
九雲天拿出錦帕擦了擦手,微輕垂著眼,滿眼深緒地問他:「那他與積雲觀掌門結親之事,你不會早就知曉?或者說,這其實是你一手安排的?」
「我只是交代她做事,無論她用何種方法都可行。」宴東都收回了視線,注視了眼前的火堆。
那火光將他烏黑的髮絲照得柔亮而迷人,身上的銀飾光流隱隱側動甚是悅目。
他頭上佩戴著精巧的額飾,穿插入發間那細碎的銀色細鏈順著髮絲垂下……
那眼下的淚痣更平添清漠之態……
九雲天覺得自從宴東都不戴面具之後,這一路上是引來不少妖女的關注,就近兩日剛殺的幾個小妖女臨死還都得多看上宴東都幾眼。
「你那洞中只掛了她的畫像,你們倆關係怕不止如此簡單吧?」九雲天將擦完嘴的錦帕扔入了火堆中焚燒,吃飽喝足後便側過頭目不斜視地目視著宴東都。
彷彿是要宴東都將情況道明一般。
而佛千塵也不再面朝兩人,只是自顧自地淺飲妖靈酒。
「反正你是要殺她的,這些早已不重要,有些事你最好別問太多,知曉太多對你沒好處。」宴東都直言不諱地緩言,言語間意蘊清晰。
不但,九雲天聽出了此言之意,就連佛千塵也聽懂了此言意思。
無疑就是宴東都跟那狐六娘關係匪淺,若不是九雲天要殺狐六娘,宴東都必定會出手阻止。
九雲天早有預見,既然宴東都承認得如此爽快,那麼他也不拐彎抹角……
「到時上了青山,你替我將她殺了。」
九雲天此言一出……
佛千塵止住了飲酒之舉,唇角多了幾分無名的笑意。
而宴東都眸色似如寒冰般冷淡,但也沒做過多反駁,遲疑了片刻後……才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但是——
下一秒九雲天便被拉攬至宴東都懷裡,還沒來得及出聲便被宴東都唇畔的冷香之氣給糾纏著,但很快九雲天就因胸口傳來的錐心之疼而將宴東都給推開。
這些日子來,宴東都時常對他做親密之舉,偶爾他的同心咒印會發作,但他必須還要在痛苦之中承受著一切。
特別是在修羅觀那幾日,他同心咒發作時偏偏又是意亂情迷之際,還得忍著疼痛說出諸多平日裡難以啟齒之言。
眼下九雲天沒再理會宴東都,而是坐近了佛千塵……
佛千塵順勢將他輕攬著,含著一口灼辣的妖靈酒餵送至九雲天唇畔……
而九雲天也極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