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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低啞的嗓音彷彿來自另一場電影。
寧初瞪大眼睛,手指像被燙到一般從他的唇角彈開,蜷在空中,離剛剛還觸及到的唇瓣只有幾厘米,掙扎一下:「為,為什麼?」
這姿勢太尷尬太曖昧太羞恥了好嗎大哥!他人都要燒成灰了!還不讓動?
「鬼魂出來了,你現在要是扭頭,就會看到它。」燕淮盯著他的眼睛幽幽道。
語氣十分認真且有很強的代入感,寧初渾身的細小汗毛噔地一下豎起,連手都不敢掙紮了,任憑對方深深淺淺的呼吸氣流輕柔地從指縫間滑過,像落下一個個輕緩繾綣的細吻,讓人心尖兒都泛癢。
他看著燕淮黑沉沉的雙眼,裡面倒映著他僵直的影子,就彷彿將他整個人都給吸進了靈魂裡。
身體緊貼相擁之後,兩個胸腔咚咚的心跳漸漸共振,那些濃烈的情緒也好像能夠從對方的心底深處,伴著震顫傳遞給他,讓寧初的心頭也在悄悄地滋生著什麼。
是跟花開和放煙火一樣美妙的感覺,誘惑著人沉淪。
音響裡一聲短促的驚叫響起,他倏地回過神來,身體抖了一下,怒目而視:「你耍我呢吧!?」
「沒有啊,」燕淮依舊定定地瞧著他,手上力度一點都沒放鬆,「是戴著鐐銬的白衣鬼魂,你轉頭就能和它對視上了。」
胡說八道!寧初使勁兒抽手:「忽悠誰呢!就算有,那也是呆在螢幕裡的,我怕個鬼啊!」
「那可不一定只呆在螢幕裡。」燕淮淡定地又把人往懷裡扯了扯,「你話不要說得這麼滿。」
「燕淮!」寧初的聲音都氣變了調,這個姿勢不好使力,整個人落進燕忽悠的懷中,像是主動撲進去似的,臉色漲得通紅。
從燕淮的角度看,他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胸口,漂亮的眼睛上挑著望過來,裡面洇著薄霧般的水汽,連氣急敗壞的狠話都宛如在撒嬌。
「你滿口什麼鬼話?誰之前說的封建迷信要不得?!給我放手!」
「你腰還痛不痛?」燕淮忽然換了個話題。
那次照給蘇意看了,人家醫生倒是建議他去拍個片看看,但寧初死活不去,後來也不讓燕淮給噴藥,犟得完全拿他沒辦法。
「不痛……痛!」寧初斬釘截鐵,「所以你快點放開,它現在快要扭斷了!」
「嘖!」
燕淮緩慢地鬆開手,一邊正經地小聲道:「明明是你自己撲過來的,我就接了一下……」
「……」
可惡啊——寧初的腦袋都快冒煙兒了。
但人家那話說得也不錯,突然腦子短路搞了這麼一出,他覺得要是又開口說些劃分涇渭的警告,簡直顯得他跟有什麼毛病似的,不是欲拒還迎他自己都不信。
造孽啊……
寧初糟心地嘆了口氣,最近大腦不發達就算了,連小腦都不發達了……
突然感覺在這種心情之下,這電影都沒那麼嚇人了。
話在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一頓飯在心不在焉悔不當初中結束,從餐吧走出來後精神都還有些恍惚。
燕淮喝了一點紅酒,但跟平時看不出什麼差別,路上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撐著下巴看窗外。
直到兩人回到小區都進了電梯,電梯在六樓停下時,他卻沒有走出去。
這人的存在感在這時候變得極強,就算低著頭插兜沉默,但寧初似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在自己周身打轉,一股很沉的、很強勢的氣場籠罩著他,讓心緒都變得惴惴不安。
「你怎麼不出去?」在他問話間,電梯已經抵達了七樓。
沉默的人沒回答,寧初也不想再在這裡面呆著,門一開就轉身出去。
剛走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