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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況掃了一眼裡面,隨即從口袋找了手帕,給白鷗緩緩擦起了嘴巴,然後吩咐:「拿水,馬曉宇。」
馬曉宇大驚失色,懷疑自己看錯了,認真看了蘇況好一會,才跳起來轉頭進屋裡找水。
蘇況扶住白鷗的肩膀,接過來馬曉宇送的水,給白鷗餵了兩口,然後看向馬曉宇,「你們送他一個人回來?」
「嗯……」馬曉宇冷靜了些,回答說:「我爸給他找了保姆,讓他住他自己家,免得他老想家。」
白鷗靠著牆,抱著水杯喝了兩口,正要嚥下去。
蘇況忽然說:「吐出來。」
白鷗哇的一聲吐出來了,水漬濺到了蘇況昂貴的灰藍色西服上,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只是輕輕的擦著白鷗的嘴角。
「現在可以喝水了。」
白鷗聞言,抱著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昂著頭,認真的辨認眼前的男人。
過了好一會,他啊的一聲,驚喜的喊:「我認識你!」
蘇況聽見白鷗的聲音,恍惚了下,只覺得渾身骨頭驟然緊縮,發出了戰慄的咯吱聲音,內心湧盪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懣。
「蘇總……」馬曉宇還站在邊上,小心翼翼的喊了聲。
蘇況回過神來,直接問:「那今晚呢?他一個人在這裡?」
馬曉宇賠笑,「對,我今天要和我舅回去了,明天保姆就來。」
蘇況揚了揚眉毛,「他有些精神問題,你讓他一個人在這裡睡一夜?還是三年沒人住的地方?」
馬曉宇不知道蘇況生什麼氣,可能就是給白鷗找場子,畢竟他們兩家以前也是認識的,便撓撓頭說:「那也沒辦法,我也不能在這裡陪他這個……」
好在反應快,沒有脫口而出傻子這個字眼。
蘇況仍舊望著他,不做聲。
馬曉宇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正要說話。
「那你還真是白鷗的好表兄,真為他著想。」
馬曉宇被蘇況說的臉上火辣辣的,也有些生氣,縱使知道他蘇況有兩把刷子,也不滿的回懟:「你就知道說我,你不也是知道了現在他一個人在這裡,你怎麼不看著他,和他睡一塊?」
「好。」蘇況痛快應下。
「……」
馬曉宇他們離開後,門前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白鷗和蘇況,剛才亂糟糟的空氣和吵鬧似乎被兩個人離開全部都抽走了。
白鷗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垂著眼睛看著地面。
蘇況望著他,心中煩悶不已。
白鷗和蘇況是其實根本算不上熟悉,只是能叫出彼此的名字,現在忽然應下來,蘇況自己也搞不清楚。
三年前,白鷗意外出車禍,一夜之間變成了傻子。
在整個上層圈子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白家捂住了對外的訊息,但是耐不住圈子裡的人嘴碎,一傳十十傳百,車禍以後沒幾天,幾乎人人皆知,已經成為所有人的笑談了。
白家早年是做書畫生意,碰上好時候,賺了不少錢,轉而開始做房地產,也賺得盆滿缽滿。
但是白家運氣不好,白老爺是獨子,早年喪妻以後,也沒再娶,本來是想要培養聰明伶俐的白鷗,但沒想到就在白鷗十九歲的時候出了嚴重車禍,腦袋出了問題,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智商猶如七八歲的孩子。
白老爺傷心之下,竟然中風了,沒多久就去了,留下了個白鷗一個傻子在世,常被那些遠親的兄弟們欺負,馬家就是其中一個,轉移了白鷗大部分資產,按照現在馬曉宇的說辭,就留給白鷗一個三層複式樓了。
蘇況嘆口氣,剛剛隨嘴應承倒不是故意的,只是心裡有股氣沒處撒。
他認識的白鷗不是這傻乎乎樣子,他記憶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