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人撲到了(第2/2 頁)
姚白竹瞳孔一縮。
鬱寒青拿開她捂嘴的手。
“是我。你怎麼在這?”
還正好一頭攮到他身上。
“和你一樣,對了,這不是說話的地,咱們得趕緊走。”
別管是不是被穿,兩人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姚白竹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往前走。
誰知剛邁了一步,就被人拎著後領一把拽住,腳步一個趔趄,人調換了個方向。
“往這走。”
疼痛減弱了燥熱,鬱寒青咧著腿,貓著腰,踩著八字步,慢慢往前走。
西北嚴寒,現在正值最冷的時候,大家沒上工,都窩在屋裡貓冬。
江家的後院空曠曠的,只聽得到嗖嗖的風聲。
原主的棉衣穿了幾年,棉芯又薄又硬,一點都不保暖,姚白竹凍得直打哆嗦。
她揣著手,縮著脖子,小心跟在他身後。
又冷,又害怕被人發現,姚白竹想趕緊離開,但前面的男人仍慢騰騰的往前挪,弄得她心急不已。
一個大男人,怎麼走得這麼慢。
“你能不能走快點?”
姚白竹小聲的建議。
“不能。”
鬱寒青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回絕。
天知道他能走就不錯了。
也不知道那條腿廢沒廢,若是廢了,他饒不了後面這個女人。
姚白竹撇撇嘴。
這男人脾氣真差。
慢歸慢,好在路是沒錯的,十分鐘後,兩人從後院的柴垛上翻牆而出。
離開江家,兩人一前一後往知青點走。
邊疆苦寒,返城政策鬆動後,大批知青以病退、招工、頂替、上學、特困等各種原因,爭取回到城市。許多人沒有崗位頂替,又招不了工的,紛紛想著法的病退回城。
像鬱寒青這樣能招上工的是極少數,許多都是病退的。
有裝病的,也有真病的。
光自己所在的高山大隊,就有冬天穿著單衣在院中吹冷風,高燒住院個把月的;有什麼活重幹什麼,生生把自己累尿血的;還有吃含有紅磷的火柴頭,吃到胃損傷的···
原主也是以病退的藉口開的返城手續。不過,她是真病。
過度勞累和長期飢餓導致的胃出血。
一口老血噴在殺年豬的現場,讓人差點以為殺豬的刀捅到了她身上。
於是,這病退的理由實打實的,讓想要為難她的大隊長都找不到阻攔藉口,只好看著支書給辦了手續。
江家不甘心這看中的老黃牛媳婦飛了,也捨不得姚真真那十塊錢,便趁著這段時間,說服大隊,以慶祝知青返城的名義,在自家擺了頓飯。
這才有了兩人同時中藥的場景。
邊疆到海城路途遙遠,交通不便,知青返城是坐火車專列,發車時間在年後,還有大半個月。
她把江大海給廢了,江家肯定饒不了她。這段時間,他們一定會伺機報復。
光憑她自己很難鬥得過老江家那一大家子。
更何況江有才還是大隊長。她得想個辦法,最好拉個幫手。
想到這,姚白竹快走兩步,到了鬱寒青面前。
“鬱知青,江家沒得逞,肯定會再來找茬,咱們該怎麼辦?”
鬱寒青停住腳步,看了她一眼,“涼拌。”
他還沒從死而復生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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