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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黑西裝們沉默地進入了倉庫,開始搬運原本要用交易獲得的貨物。
一場完美的黑吃黑。
男人是港口afia首領新獲得的一把刀。
僅僅兩天,便成為了直屬首領的暗殺者,為他除去那些違揹他命令的叛徒;男人做的很好,在短時間內便上了軍警的通緝令,首領非常信任。
但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也沒有人見過他的面容,宛如血色凝就的赤瞳使人不敢直視。
只知道首領稱呼他為——
「虛」。
夜風吹拂,男人身上沾染的血腥氣也全然消失,他走過倉庫周圍的遮擋物,停下腳步。
他將視線對準自暗處走出的少年。
少年瘦弱的身體完全撐不起寬大的西裝,右眼綁著的繃帶讓他看上去更為可憐,露出來的那隻眼睛,像玻璃珠子一樣冰冷。
不待他說話,虛便神情漠然地拔刀了。
這個男人毫無與人交談的興致,自出現至今便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專注地聽命於首領,為他做任何事。
被刀尖指住,離咽喉只有一毫釐的少年露出奇怪的表情。他沒有感覺到殺意,卻清楚地知道對方想殺了自己。好像對這個男人來說,剝奪生命是如同吃飯喝水一樣自然的事,以致於再無任何波動。
下一秒,少年鼓起臉,露出了一個帶著害怕的委屈表情:「虛先生……你想殺了我嗎?」
楚楚可憐的樣子足以讓任何人心生惻隱。除了心黑的和心黑的。
「不。」出乎他的意料,虛說話了,「殺你毫無意義。」男人竟然彎起了那雙赤色的眼瞳,帶著機械化的冰冷,「你為什麼還活著?」
「……」少年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一瞬間神情如同凍結的冰層。
虛也收回刀,再一次邁開步子。這個少年並不被他放入眼中,無論是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還是違反了規則,他都不關心。只要沒有妨礙就可以了。
這樣的意思似乎毫無保留。
少年看著他遠去,轉身踩上臺階,走了一段時間和距離,見到樹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對他微笑:「辛苦了,太宰君。」
這個男人同樣深受首領信任,他是一名醫生,名字是森鷗外;而少年是他前不久從河中撿到的,名字是太宰治。
原本表情冷淡的少年瞬間變臉,就像先前在面對虛時的表現,又一次惺惺作態起來:「哪裡哪裡,畢竟森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嘁。」
森鷗外裝作沒聽見,道:「那麼,結論是什麼?」
「那個人有自己的目的。」提到這件事,太宰治眼神瞬間冷下來,「他是一個完美的殺手,一把鋒利的刀……」
「但並不是一條忠誠的狗,對吧?」森鷗外接道,「因為他沒有殺掉你。」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嗤笑一聲,「骯髒的大人。」
明明早就有推測,卻還是讓他這個小孩子去試探危險人物了。黑心腸的傢伙!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森鷗外寬容的原諒了小孩子的怨氣,「太宰君,你看上去很討厭他啊,發生了什麼?」
「和森先生你沒關係的事!」太宰治大聲回答,這時候的孩子氣格外真實,「那個傢伙超噁心的!」
——他看出來了?
——他看出來了。
——他看出來了!
那個名為「虛」的男人,同樣嚮往、渴求著死亡;卻並不會追求、尋找活著的意義與價值。
太宰治,大受打擊。
第九章
「我還是不懂為什麼這次馬甲沒有任務。」脫掉馬甲獨自站在海邊吹風的神名深見說,他皺起眉,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