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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啞著聲音，問道：&ldo;你剛才說孩子、孩子……不會有事嗎？&rdo;

秋葉原道：&ldo;孩子不會有事，有事的是你啊。&rdo;

黑暗之中，那人聞言，竟似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03

秋葉原上下將他渾身檢查了一遍，發現多處傷口，大都是兵刃留下的。不過這些只是皮外傷，真正嚴重的是他腰腹處那道刺傷和所受的內傷。

秋葉原毫不耽擱地將他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都仔細處理了，雙手忙不停歇。

那人已不再戒備，或者也沒有力氣戒備了，由著他在自己身上忙活，一雙清目注視著他，過了半晌，道：&ldo;你好像並不、並不驚訝……&rdo;

&ldo;嗯。&rdo;秋葉原沒有抬頭，回道：&ldo;我以前也為一摩耶人接過生。&rdo;

那人顫了一下，苦笑道：&ldo;原來我族裡除了我，竟還有這種傻子。&rdo;

秋葉原道：&ldo;他不知道自己會生育。你、你知道？&rdo;

那人呻吟了一聲，斷斷續續地道：&ldo;自、自然知道……他大概、大概是流落在外的族人吧？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所以沒有防範……噢‐‐&rdo;

秋葉原待他陣痛過去，問道：&ldo;原來可以防範嗎？我給他開過一些避孕的藥材，都是尋常女子服用的，可是對他並不管用。&rdo;

那人笑道：&ldo;自然是不、不管用的……&rdo;他還想說什麼，可是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秋葉原知道他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是省點力氣的好，沒有再問，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丹藥，遞到他面前，說道：&ldo;這是補氣的大還丹，你若信得過我，就服下它。我會保你大小平安。不然以你現在的情況，孩子有命，你沒有！&rdo;

那人勉強接過，聞到濃烈的九枝果味道，說道：&ldo;竟、竟真是天門的大還丹。&rdo;說著將藥丸服下，問道：&ldo;你是天門什麼人？&rdo;

&ldo;我姓秋。&rdo;

那人點點頭，顫聲道：&ldo;原來是玉面神醫秋公子。今日遇到你，實是、實是這個孩子的造化……&rdo;

秋葉原那時並不明白他的意思，只以為遇到自己可助他生產。不然胎兒錯位，必是難產，他一人在這破廟中掙扎，說不定大小皆不能保。

可是他卻不知道，那摩耶人已是打定主意，哪怕是剖開自己的腹部，也要讓這個孩子誕生人世。只是想到這深山古廟，荒無人煙，即便把孩子勉力生下來，這稚嫩的嬰兒，只怕也逃不出悽慘的命運，因而心中悲涼。誰知竟會遇上秋葉原。

從他剛才一進廟宇，這人便一直在觀察他。見他先顧藥，後顧自身。拾柴生火，也要先對佛祖合什拜一拜，已看出他心地良善，單純正直，是個可託付的人。因而為腹中即將誕生的孩子，感謝上天的眷顧。

秋葉原將篝火挪了過來，在廟後找到一個銅缽，盛了一些雨水，架在火上慢慢燒著。

那人的痛楚漸漸劇烈起來，呼吸也越發急促。秋葉原緩緩幫他揉撫著肚腹，將胎兒一點一點順著墜勢往下推。

那人劇痛之中，反覆掙扎。由於用力，身上的傷口又逐漸迸裂開來。鮮血再次溢位，伴著羊水的湧出，腥甜的味道立刻充斥在這破廟裡。

外面的暴雨不知何時小了許多，大滴大滴地落下，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