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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冥燁不疾不徐，說道：「哦，有什麼意外的？」

那人答道：「想不到你能撐這麼久，蠱毒名喚輪迴，每逢月圓之夜發作。發作之時痛不欲生，恨不得咬舌自盡，以解焚身之痛。你能挺過來，倒也是條漢子。」

軒冥燁彷彿對他說的話不是特別在意，說道：「我關了你兩年了，還是不肯說為什麼殺我？」

對方閉著眼睛，緩慢的深呼吸一下，說道：「你生性殘暴，殺你還需要理由嗎？你身邊，想殺你的還少嗎？」

軒冥燁笑，說道：「是，不少。但他們殺我都有理由，要麼家仇，要麼國恨，要麼家仇國恨。或者為了朕手裡的江山，想找個正當的理由拿去，也是費煞了苦心。朕查了你兩年，也查不出你為何要殺朕。」

那人終於睜開了眼睛，在軒冥燁臉上看了片刻，說道：「哦，這倒是也讓我很意外。你不是不問國事，荒淫無道嗎？查這些做什麼？殺了我便是。」

軒冥燁來回走了兩步，彷彿是在思索怎麼回答。

又聽那人說道：「明天便是月圓之夜，你來找我，是想問解毒之法嗎？」

軒冥燁搖了搖頭，說道：「無礙，朕不需要解毒。」

聽了軒冥燁的話，那人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輪迴之毒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一般人在毒發的第一次就會自溺。

因為輪迴發作起來，會遭受烈火焚身之痛。

這種情況下，中毒之人會忍不住去找水，將自己整個浸在水裡。

軒冥燁卻說他不需要解毒，著實是個狠人。

那人終於起身，給了軒冥燁第一個正看的眼神，問道：「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堂堂大周皇帝，不會沒事兒來看一個刺客吧？」

軒冥燁側頭看著他，忽然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楚楓珏的？」

第18章

對方古井無波的眼神裡十分隱晦的閃過一絲震動，隨即面色如常道：「不認識。」

軒冥燁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人？」

那人仍是如常道：「你若想說，自然會說。」

軒冥燁也沒有賣關子，說道：「朕只是忽然來了些興致，想找個人說說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只是朕新得的孌寵。今年十七，是個下賤的雜耍藝人。說來也奇，他那身子白幼細嫩，冷白皮煞是好看。再加上自小練功，柔若無骨。在床上真的是……嘖，別有一番滋味。這幾日朕頗多臨幸，那緊致之處也是人間至妙。」

那人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應道：「哦，你開心便好，反正你做的荒淫之事，也不多這一件。」

軒冥燁的臉上露出笑意，說道：「我只是很奇怪，男子下賤起來，還真是比女子更讓人沉溺。」

說了一通不著邊際的話，軒冥燁也未多做逗留，隨即便離開了地牢。

袁豐也很奇怪，皇上這是怎麼了，跑到一個刺客面前說這些話。

難道真的是在宮裡呆久了，憋悶了？

然而他們剛一出地牢，牢中那人艷麗的一張臉上便露出極度痛苦之色。

他身上抖如篩糠，片刻後，嘔出一口鮮血。

軒冥燁卻是一切如常，他彷彿真的是隨口對那人一說，沒有再提過這件事。

回到宮裡見楚楓珏還在睡著，也沒打擾他，自去別的偏殿睡了。

第二天楚楓珏醒來，只覺得自己又被狗皇帝掏空了。

他幽幽對妲己吐槽：「這樣下去會不會x盡人亡？」

妲己說道：「那不會，你這身體年輕的很，精力充沛。不過大大，你還是要多吃點兒，太瘦了容易累。」

楚楓珏道：「你看戲倒是看的很歡樂，有沒有把過程錄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