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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他不是小時候的玩具,我知道你現在腦子裡很混亂,我也是,但是不代表就能做出這種事來。」
「這種事?你在指什麼?」顧仲笑了一聲,「我從一開始就很清楚我在做著什麼,殺人這樣的事,我不是一開始就在做嗎?」
「不過是現在你關心則亂,覺得我危險了。」
杜寒見吳明還要上前,他出聲道:「你別過來。」
吳明的腳步一頓,他看著杜寒耳朵上的血口皺眉,努力放軟了聲音安慰道:「你別怕,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你以為你是誰?」顧仲嘲諷說。
杜寒壓低了聲音道:「你沒有子彈了,激怒他過來幹什麼?」
他從一開始就在數槍聲,顧仲手上拿的槍一共可以放十二發子彈,現在應該都打完了。
顧仲一僵,隨即將勒著他脖子的手更加用力,她淡淡道:「那又怎麼樣?」
「你不想殺我,你要幹什麼?」杜寒問。
顧仲沒有說話,這時候前方一陣吵鬧,柏蘭茜大喊著秦仲,想要衝過來。
「她不該過來的,會被媒體報導的……」顧仲喃喃道。
「顧博給過我一張照片,上面是唐榮和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那個女人的背影很像柏蘭茜,可以那告訴我究竟是誰嗎?」杜寒問。
顧仲:「是我,我穿了束腰裝成她的樣子而已。你在酒吧,樓梯上看到的都是我。」
「為什麼?」杜寒小心問:「你準備嫁禍給她嗎?」
顧仲笑了一聲:「顧博也這麼說過,但是我從來沒有嫁禍給她的意思,興許以前嫉妒過她,但是……」她苦笑一聲,眨了下眼睛,眼淚滾落了下來。
「你看,現在只有她喊著我的名字想要過來。」
「這輩子我都不會害她。她太蠢了,我對她動手,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柏蘭茜被人攔了下來,顧仲鬆了一口氣,她拖著杜寒往後更靠了一些,黑夜似乎放大了海浪的聲音,她哼了句歌,出聲問:「你覺不覺得顧博這個樣子很好玩,氣急敗壞,卻又束手無策。我好多年都沒有見過他這樣了。」
杜寒打斷;「這不好玩,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了?也沒有什麼好去做了。」顧仲說著笑了起來。
這時候再次響起了廣播聲,探照燈打在身上杜寒幾乎睜不開眼睛。
「海警來了。」顧仲輕聲道。
「我也該走了。」
她突然猛地一推杜寒,而自己翻身從船上跳了下去,杜寒轉身想要抓住她,白色的衣腳卻從指間流走,讓人抓了個空。
「顧仲!」吳明衝上前,卻只借著微弱的光看見海面上泛起波瀾,落水的聲音灌入耳朵。
顧仲跳下去了。
杜寒感覺到身邊男人的喘息聲很重,他不由得伸手將他抱住,不顧自己還在疼痛的耳朵,和胸前已經染紅襯衣。
兩人都說不出話來,杜寒感覺到男人的嘴唇顫抖著,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他安撫地摸了摸吳明的後背。
越過他的肩膀,杜寒看見了跪在地上痛哭的柏蘭茜。
杜寒和吳明洗了澡,身上裹著被子,警察剛剛離開房間,兩個人坐在床上對視著,杜寒出聲,本想說今天該回自己房間睡了吧,但他看見吳明懨懨的樣子,又不忍心開口。
他想了想,從自己換下的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張牌,扔到吳明的面前,說:「這是顧仲塞在我口袋裡的。」
野孩子的卡牌落在床上,吳明看了一眼,沒有拿起。
「被狼人養大的野孩子,一旦選定的榜樣死亡,她也會變成狼人,對著平民下手。」杜寒挑了下眉,繼續道:「唐榮死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