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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樣的女人？&rdo;卓婭問道，聲音越來越輕，同時把頭低下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ldo;他幹嗎要講這種事情？她是誰呀？&rdo;

&ldo;這沒什麼！是個遠親，住在塔什干，我父親在西班牙犧牲後，我在她那裡住了兩年……我沒上保育院去，而是住在親友家裡，象狗崽子似的過了五年，就睡在箱子上面‐‐直到中學畢業！這我永遠忘不了！&rdo;

&ldo;父親在西班牙犧牲了，那時你母親已經故世了嗎，沃洛佳？&rdo;

卓婭懷著強烈的愛憐之情，呆呆地看著他的優美、白淨的前額和頭髮，然而不敢看他那雙藍得刺人的眼睛。

&ldo;是的。&rdo;他的目光在卓婭身上掃了一下。&ldo;是的，他們都死了！我愛他們，可他們把我‐‐就象賣掉了似的……這個你懂嗎？一下子就剩我一個人守在莫斯科的空房子裡！後來塔什幹才來人把我接走。我怕你什麼時候也把我給賣了！……跟某個沒出息的傢伙一塊兒幹！……&rdo;

&ldo;你真傻呀，沃洛佳。我愛你。我永遠不會出賣你。你識我已經一個多月了，對嗎？&rdo;

當他倆待在一起的時候，卓婭不大理解他那種莫名其妙的懷疑和強烈的醋意，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來談這個。雖然卓婭每日每時都感到和看到全連人對她的注意，可她卻用一種耍笑的方式來對付他們，她認為這是一種自衛的手段。可能他已意識到這一點，但儘管如此，他心裡還是一團疑雲，始終不相信卓婭，又有點無可奈何，似乎她隨時可能跟這裡任何一個人作出背叛他的事來。

&ldo;不！不是這樣！&rdo;他不同意地說。&ldo;我不相信你！……&rdo;

卓婭忽然恐懼地想到，她此刻已無法證實和辯解。她不想去辯解，也無力這樣做。為了避免他任性爭執，卓婭一直站在他面前，看著他那光潔坦露的額頭，甚至很想去摸摸它。

&ldo;不，我愛你，&rdo;她說。&ldo;你甚至想像不出我多麼愛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rdo;

他向她跨近一步，把手從口袋裡拿以來。

&ldo;拿出證明來，證明你是愛我的！你不想證明這一點！&rdo;他懷著發狂似的激情，抓住卓婭的肩膀，猛地朝自己身邊一拉。

&ldo;應該這樣嘛？已經一個半月了！……證明你愛我吧！&rdo;

他摟著她向後仰的身子，粗暴地使勁壓著，開始急匆匆地吻她，使她透不過氣來，而她象怕痛似的哼哼著，眯起眼睛，順從地在他那敞開的大衣下面抱住他，用膝蓋緊緊貼著，同時企圖把嘴唇從他那令人窒息的嘴底下掙開。

他讓她的頭偏向一邊，兩個人脫離了接觸。

&ldo;我馬上熄燈，&rdo;他聲音嘶啞地說。&ldo;誰也不會進來。別怕！你聽見嗎，誰也不會進來。就我們倆……&rdo;

&ldo;不，不，我不要……請你原諒我，沃洛佳，&rdo;她說著，閉上眼睛喘氣。&ldo;我們不要這樣做。我們現在不應當這樣做……&rdo;

&ldo;我不能就這樣下去！……你懂嗎，我不能！&rdo;

&ldo;但是我愛你，非常愛你，&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