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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生,當地所有的名醫都大跌眼鏡之後,他的一紙偏方卻出人意料地治癒了山西商人的怪病。山西商人感激不盡,當即饋贈一筆令人瞠目的鉅款,讓他結束漂泊不定的日子,在縣城安居樂業。後來,他把自己安居樂業的地方選在了雍陽,是因為他看到了雍陽不可思議的繁榮和不可限量的前程。春生堂是雍陽鎮最早開業的一家藥鋪,前店後廠,他一邊經營草藥,一邊坐堂行醫。
與翠雲樓不同,春生堂開業之初就有面臨著兩個方向的鋪面,一個鋪面臨著東馬市街,另一個鋪面臨著斜街,與翠雲樓隔路相望,近在咫尺。正因為近在咫尺,每逢路靜人稀的時候,翠雲樓嫖客和*的俏罵聲就會十分清晰地傳入春生堂。每當這個時候,春生堂一個名叫張小旺的夥計就會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事情,目光被翠雲樓二樓半遮半掩的窗戶裡的一團團粉肉所吸引。這是翠雲樓開業之初的情形。張景軒發現了這一情形,於是每到這個時候就會親自關掉臨著斜街的鋪面,阻隔翠雲樓的**,也阻隔年輕夥計越來越灼熱的目光。斜街重新變得熱鬧和喧囂,他才會開啟臨著斜街的鋪面。至於自己,張景軒則根本不擔心來自翠雲樓的**會分散了他的心思。初到雍陽,他就透過能說會道的姚秀珍,從黃土溝買了一個名叫劉淑芬的姑娘,一方面讓她給自己當小老婆,另一方面讓她在後院裡管一管動不動就偷懶耍滑的藥工。
初到春生堂,劉淑芬並沒有顯露出過人的姿色,過了一段養尊處優和梳妝粉飾的日子之後,就漸漸顯露出天生麗質的嫵媚和嬌嫩。他大喜過望,因為他付給她父母的錢頂多能買一頭小毛驢,但他卻因此過上了偎香倚玉的*生活。他對翠雲樓的成見來自一個隱衷:伴隨著他的精力的逐漸枯竭,經他梳弄已經學會從男人身上充分獲得樂趣的劉淑芬,卻不但精力旺盛,而且還越來越旺盛,他確實無能為力的時候,劉淑芬就會被翠雲樓即使到了深夜也不會偃旗息鼓的**撩撥得輾轉反側。可是,面對翠雲樓堂而皇之的生意,他縱有怨言,也只能隱忍不語,繼續賴以自己親手配製的*,竭力應付著偎香倚玉卻並不總是圓滿的*生活。
從公眾場合看,翠雲樓的嫖客大都來自兩個地方,一個是長慶樓,一個是泰和記說書場。來自說書場的礦工雖然夾雜在最初的幾批嫖客中間,用他們拚著性命掙來的血汗錢買到了自己的雄壯和女人的溫柔,但時隔不久,他們就經常被儼然范家戲園的“客滿”二字擋在翠雲樓的門外。所不同的是,范家戲園的客滿二字寫在紙上,翠雲樓的客滿二字掛在嘴上。當張玉娥把“客滿”二字放氣球似頻頻放飛,暗娼們終於耐不住門可羅雀的冷清,從鎮上的各個角落現出身來,紛紛投身翠雲樓。對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的,張玉娥管她們叫“串門的”,往往不計較年齡和容貌;對死心塌地要以賣身為業的,則必須透過甄別和遴選。做著這件事情時,夫妻二人分工十分明確,絕對不會混淆不清,她負責檢查她們的面板是否白皙、四肢是否勻稱,丈夫則負責評論她們的容貌,看她們的容貌能否叫嫖客們一見傾心。後來,他們還把姑娘們原本一鍋燴的身價分出了三個等級:大同女人和伊川姑娘居一等;經遴選留用的姑娘居二等;前來串門的姑娘居三等。一等和二等的漂亮姑娘往往被財大氣粗的富人獨領*,前來串門的姑娘無論漂亮或不漂亮,則無一例外地被窮小子們稱雄天下。這樣一來,“客滿”二字不復使用,翠雲樓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幾個男人爭搶一個姑娘的混亂場面和男人之間踢襠踹腦袋的陰險招術。
這也是翠雲樓開業之初的情形。張景軒每看見宗懷信被爭搶*的嫖客誤打誤傷的場面和腰身滾圓的張玉娥一旦被嫖客撞翻在地就很難依靠自己的力量爬起來的情景,心裡就會產生莫名的愜意。這種情形現在雖然已經不復再現,但是當花柳先生來到在春生堂門前坐珍行醫時,特別當陳亦貴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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