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而立(第1/4 頁)
“你師弟,到底是向著你的。”
話是這麼說,在場長老都不由搖頭嘆息,他們自己又何嘗不是。
“當真不是你嗎?”二長老柳華問道。
“二長老,如你,如諸位所言,下任宗主似乎非我不可,我為何要多此一舉對付我的師父?就因為師父對我沒有防備,所以始作俑者才扮成我的模樣!可事發之後,居然沒有一個人認為此事並非我所為,委實令我寒心。諸位長老究竟是信佩劍,還是信我!”君郯氣急之餘冷靜了下來,“我的劍早已束之高閣,封塵已久,按理說不至於被盜取……”
應矜道:“那人既然能頂著大師兄的臉出入盛元宗無阻,趁大師兄不在,進出他的住處又有何難?”
君郯不由看了應矜一眼。
“宗主的心脈……似乎從方才起就沒有再繼續衰弱了!”有精通藥理的長老大著膽子來到君郯身側,給徐清濁把脈道。
“君郯你!”柳華陡然反應過來方才君郯那看似無意義的舉動,莫不是……
君郯道:“習得了點微末的愈傷之術。”
“你覺醒了!?”
此情此景,這份欣喜,令人不適。君郯皺眉道:“算是吧。”
“太好了,盛元宗之幸。”
“老天保佑……”
君郯專注地釋放木屬性靈氣,覺醒的訊息是放出去了,重壓也將隨之而來,也不知道才覺醒了一隻眼睛的他承不承得起。
終於,確認君郯是在救宗主後,眾長老這才回神,當時他們親眼目睹君郯提著劍目不斜視地離開武極殿,以往君郯見了他們還會行禮的,但那人沒有。
“究竟是什麼人乾的,竟有人假冒君郯!”
“君郯精通盛元宗所有武功,此人連君郯都能假冒,在座還有誰,他假冒不了?”
眾長老激出一身冷汗,道:“莫非是覺醒者?”
“能易容成他人模樣,甚至能動用他人的招式,這未免太驚世駭俗了點!”
誰的武功不是一點點習來的,豈能一蹴而就。
“此事看似胡來,實則縝密,習得武功,盜取逐浪再找恰當的時機行明殺之舉,甚至留了活口當證人,幕後之人當真只有一人麼?怕是成群,且已成氣候。”
君郯繼續灌入木屬性靈氣,漸漸地感覺難以為繼。
吸收靈氣的過程十分輕鬆寫意,但釋放靈氣卻像掏空氣力般,極其費神費力。
延緩生命流逝的力度,隨著靈氣的不濟,越發微弱。
君郯額上熱汗淋漓,內心奇怪不已。
他才釋放了六千多點靈氣,剩下應該還有六千多,怎麼取不出來了,像不存在了似的——是被吸收了?
怎麼能被吸收呢,師父怎麼辦啊!
伴隨著一盆盆血水送出去,原本住在盛元宗的一些武林人士聞訊前來,說是探望,實則打探虛實,他們聚集在武極殿外,小聲議論,突然只見盛元宗周昌大長老領著一位謫仙似的年輕人過來,那年輕人揹著藥箱,步伐穩健。
“君郯,我說讓你來找我,可沒說讓我來找你。”
這時,堪稱溫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盛元宗長老被吸引了注意,君郯回過身,正是那個清風朗月般的人,攜著清雅藥香的清風,踏入鮮血遍地的內堂。
救星到了。
應矜注意到君郯眼裡驟然燃起的火星,就像夜空中的啟明星一般耀眼奪目,絢麗逼人,他有沒有說過,大師兄長得極美,此時此刻,他面如芙蕖,唇若點朱,五官精緻,氣質清雅脫俗,神色舒展間,猶如俊逸絕倫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叫人無法移開視線。
“桓凌子前輩!”
君郯強撐著一口氣,半跪著轉向來人方向,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