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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的訊息永遠傳得飛快,不多時,皇帝親自駕臨毓慶宮和四皇子一同用晚膳的訊息就傳遍後宮。
李氏那邊自然也知道了訊息,她在自己的宮殿裡緊張兮兮等著訊息,隔一會兒就要去問皇帝有沒有從毓慶宮出來。好一陣,皇帝離開毓慶宮的訊息傳回來,李氏才算鬆一口氣,哪知道下一刻傳來的訊息就讓她砸了手上的茶盞。
「你說什麼?陛下去了景仁宮?!」李氏大怒,俏麗的面容都扭曲起來,「怎麼可能!陛下都已經多久沒去過景仁宮那裡了!」
宮女立即就跪倒在地,瑟瑟發抖著解釋:「娘娘,不是的,是景仁宮娘娘去了養心殿。奴才問了陛下那邊的於公公,可不敢欺瞞娘娘!」
無論是皇帝留宿景仁宮,還是鈕祜祿氏伴駕養心殿,不都是鈕祜祿氏重新得寵的徵兆嗎?
李氏又氣又急,對皇帝她不能如何,對著宮女卻是能遷怒的,當下就摸了另外一個茶杯砸過去,砸得宮女頭破血流:「沒用的狗奴才,本宮要你有什麼用!」
旁邊坐著的弘時哎喲一聲:「母妃,我的茶還沒喝完呢!」
李氏瞪了他一眼:「喝什麼喝,照這麼下去,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弘時不以為然:「怎麼可能,父皇這麼疼愛母妃,對鈕祜祿氏那邊不過是一時興起,只要有母妃在,我反正是永遠都不用擔心失寵的,怕什麼?」
「你就不能爭點兒氣?」看著兒子這般憊懶,李氏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先前你說弘曆是跟兩位大學士串通好了,鬧到陛下面前,結果呢?結果是白白給人做嫁衣,倒讓弘曆狠狠出了一迴風頭,在陛下面前展示了過目不忘的本事。」
「你呢?」李氏一指頭戳在弘時腦門上,「你就讓陛下覺得你什麼都不會,卻只顧著陷害你兄弟!」
李氏尾指指甲上戴著的護甲颳得弘時嘶了一聲,他扭頭躲開,捂著臉委委屈屈解釋:「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會啊!再說了,以前弘曆也沒有什麼過目不忘的本事,誰知道他現在就突然變聰明瞭!」
「他不是突然變聰明,他是一直都那麼聰明,」李氏冷冷一笑,「從前弘曆被先帝帶著在暢春園,恐怕是不能夠搶了弘皙的風頭,才這麼多年來一直藏拙,」
李氏俏麗的面龐上染上一層陰影,她冷笑起來:「我沒想到,鈕祜祿氏的兒子,居然這麼有腦子。」
弘時嘀咕一聲:「瞧您說的,好像是您兒子沒有腦子一般。」
李氏聽得就是嗤笑一聲,斜眼看過來:「你有腦子?」
她抬手作勢還要戳弘時,弘時連忙捂著腦袋抱頭往後躲,嘴裡嘰嘰歪歪求饒:「母妃,母妃別打我了!」
李氏:……
「你真是沒救了!」罵完這麼一句,李氏又重新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對弘時道,「反正你讀書這一道確實是不開竅,我也就不為難你了,只一條,今年圍獵你一定要贏過弘曆和弘晝。」
說到這個,弘時頓時信心滿滿,他坐直了身子,拍著胸脯保證:「那沒問題,我本來就很擅長,就連皇爺爺都誇過我射箭厲害呢!」
「知道,知道,」李氏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看看自己的兒子,她說道,「當年先帝就誇過你那麼一句,你翻來覆去地說,我的耳朵都要聽出老繭了!」
李氏說完這句,弘時笑嘻嘻地纏她:「我這還不是怕母妃不信麼?可不得拉出皇爺爺說的話讓母妃信我一回?還有啊,弘曆膽子其實很小的,根本就不敢射死那些畜生,要不是他身邊的人沒回補上那麼幾箭,跟皇爺爺圍獵的時候弘曆都獵不到獵物的!」
「所以啊,您就等著瞧吧,今年圍獵,我一定拿頭名回來!」
李氏這母子倆的談話外人一概不知,只第二天去上書房的時候,弘曆驚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