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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柔還沒有從簡池安的話中回過神來,聞言下意識去看沈欲。
「我想站在他身邊,不是要他臣服於我,而是我甘願臣服於他。」
「我們之間,他才是牽著鎖鏈的人。」
簡池安闖進他世界中的時候像極了光,他想靠近他,又唯恐自己身上的髒汙沾染到他,他怕簡池安被他拽下深淵,又無比希望看他跌落深淵,他隱忍又剋制,瘋狂又迷戀,他披上正常人類的外衣那樣卑劣不堪的算計著他的愛。
可是隻要簡池安在他身邊,只要從他身上延伸而出的鎖鏈那頭握在簡池安手裡,那他就會永遠做一個正常的人。
臥室的房門被悄悄的開啟,韓深和陳峰悄然從開啟的縫隙中進來,蘇清柔和簡池安都面對著鳶尾花叢,沒有人察覺到身後的動靜。
沈欲目光閃了閃,見蘇清柔還在怔愣中,出聲吸引她的注意力。
「既然你恨我,那和我說了這麼多,到底是想要什麼?沈芝芝的墓在哪裡嗎?」
蘇清柔回過神,把刀壓的更近,「是,我不相信你們說的,我也不想聽,我只想知道阿芝的墓地被沈沛南藏在了哪裡!我知道你能找到的,你一定能找到,用這個訊息換這個孩子的命,我只給你24個小時,明天這個時候,我就會把刀刺進他的身體裡,沈欲,別想著用其他的方法,我告訴沈沛南我要安靜兩天,這裡不會有人來的,他被我下了藥,沒有任何力氣,我會一直用刀對著他,你敢拿他的命賭嗎?」
沈欲道:「我不會拿他的命賭,我今天就要帶他回家。」
電光火石間,陳峰出手迅速將蘇清柔拿刀的手製住,韓深立馬將簡池安向後一拽,刀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蘇清柔雙手扶在欄杆上,驚訝過後便是嘲諷,「居然有人在這裡埋伏,沈欲,我還是小瞧你了,原來不止韓深,連陳峰都是你的人。」
簡池安被兩人護在身後,瑩白的脖頸上有一道淺淡的血色劃痕,他還是提不起力氣,甚至有些虛弱,韓深扶著他的胳膊,要帶他下樓,簡池安搖搖頭,看向蘇清柔。
「您要找的地方就在這裡。」
蘇清柔道:「什麼?」
簡池安看著底下的鳶尾花叢,沈欲明白了他的意思,彎腰從鳶尾花中找到了一片掉落的百合花瓣。
「沈小姐一直長眠於此。」簡池安似乎有些不忍心,停頓了一下才繼續把話說完,「她就在您身邊。」
蘇清柔死死盯著沈欲手中那片白色的花瓣,往後退了兩步。
「沈沛南蒙著你的眼睛繞了全城一圈回到這裡,不是怕你知道沈芝芝墓地的位置,而是怕你知道她就在你每天能看得到的地方,他怕你死在這片鳶尾花中。」
蘇清柔的胸口劇烈起伏起來,她不能接受這個答案,她張大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聲喊叫也發不出來,她像是失了聲,唯有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伸出雙手,在半空中顫抖著捂上了自己的頭,又緊緊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最後跪倒在了地上。
簡池安別開眼睛不忍心看,他與沈欲遙遙相望,無比慶幸他們還有很長的未來。
「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
蘇清柔終於發出了聲音,痛苦又絕望,「這麼多年,原來你一直都在陪著我……」
她撐著地站起身來,不堪重負似的搖晃著向前走,然後將手扶在了欄杆上,「一直都在看著我,看著我這樣不堪的活著。」
蘇清柔驟然從露臺上栽了下去。
「沈夫人!」事情發生的太快,簡池安驚叫一聲,卻已經來不及。
陳峰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連蘇清柔的衣角都沒有抓到。
時間好像靜止了下來,蘇清柔閉上眼睛,一切的聲音在她耳邊都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