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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盈笑道:「父親早該升官了。若是父親升官,而四妹模樣好,前來提親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可就是四妹這性子……」說到這,溫盈笑意斂去,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金都貴人多,平日我出行都得謹言慎行,不敢隨意得罪人。」
季氏眼珠微轉,神色中洩露出了幾分擔憂。
季氏在溫府,確實是個狠角色。但若真的是個睿智的人,便不會太過苛刻繼女和庶子庶女,更不會教出溫燕那般驕縱的性子。
季氏原向沒多想,只想著丈夫和兒子有好的前程,也想女兒嫁得不比繼女差。可如今聽繼女這麼一說,心裡頭是真的「咯噔」了一聲。
絲毫不覺自己已然被牽著鼻子走了。
「那該如何是好?」季氏問出了這話,然後又自答道:「我回去便對燕兒嚴加管教,非得讓她好好改改這脾氣不可。」
「母親,若是不嫌女兒主意大,也捨得四妹受些苦的話,不妨聽一聽女兒的意見。」
季氏聞言,看向了她:「什麼意見?」
溫盈收回目光,看向別處思索了一下,才道:「靳家姨母也在金都,不若在表兄和公主成婚之後,讓姨母向公主提一提,讓其借一個嬤嬤。宮中嬤嬤最重規矩,也會教導人,讓其有償的教導四妹一段時日,四妹或許能脫胎換骨也說不定。」
季氏愣了一下,猶豫不定的問:「這能行嗎?」
溫盈笑道:「這其實也是一個機會。」
季氏露出不解之色。
溫盈解釋道:「母親你想一想,若普通官家女子得宮中嬤嬤教導,他日說親之時,也能拿出來一說,讓人高看一眼。」
季氏順著溫盈所說這麼一想,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心裡有了譜,也沒有急著繼續讓溫盈拉扯一下自己的妹妹。
送走季氏後,溫盈也呼了一口氣。
溫燕的那性子,由她來帶出去的話,定會鬧出不少的笑話,她怎會帶出去?
而一年後,父親升遷到金都,溫燕自然也是一同前來,屆時季氏指不定經常來沈府讓她走走人脈,尋一門好親事。
溫燕的親事她是不會插手的,但總該得磨一磨溫燕的性子,省得他日來金都,鬧出笑話,連累得沈府也沒了臉。
溫盈正要歇一歇,沈寒霽便回來了。
許是在外邊遇上了季氏,回來後便問:「你那繼母與你都說了些什麼?」
溫盈也就把今日和季氏說的話與他說了,沈寒霽聞言,笑了笑:「你怎麼就想到讓你繼母向公主借人?」
溫盈斟了杯熱茶給沈寒霽,撇嘴道:「還不是學夫君半先前七妹的事情,夫君明面上是幫了她進內學堂,但實則是讓她去受苦去的。」
沈寒霽接過了茶水,笑道:「所以你也想讓你那妹妹也受些苦?」
溫盈搖了搖頭,回道:「那倒不是,七妹去了一年那內學堂,如今人也好似變了許多,少了浮躁與嬌蠻,整個人好似嫻靜了些。而溫燕的性子與七妹的性子有些相似,我便想著能有個繼母不敢得罪且又有威嚴的人來教導溫燕,興許她的性子也能變一變。她性子能有所收斂,這對誰都有好處。」
沈寒霽飲了一口熱茶,微微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這些事情是後宅瑣事,沈寒霽倒沒有什麼意見。放下杯盞後,不知想到了什麼,抬眸問溫盈:「如今已經是二月十八了,你的小日子似乎還沒來,是不是?」
沈寒霽對溫盈的身體情況幾乎瞭如指掌,便是小日子是何時都比溫盈清楚。
溫盈因先前身子寒,又被薰香所累,小日子推遲了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不甚在意的道:「是晚了些天,以前也有過,估摸著再過兩日便來了。」
但沈寒霽卻是沉默了幾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