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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的話一出來,沈寒霽便抬起頭,正色道:「阿盈與我是夫妻,若是回孃家住得久了,他人必然諸多風言風語揣測,對她影響也不好。」
徐氏聞言,眉頭緊皺的細想了一下,確實也是如此。
沈寒霽急著回房看溫盈,便如實道:「我心裡擔憂阿盈,晚些時候才去尋二孃。」
徐氏搖頭:「你還是去尋主母和你父親吧,讓主母和父親看看有什麼法子遏制那裕王夫婦吧。得了,你回去看你的娘子吧。」
沈寒霽頷首,隨即轉身,快步的走出了偏廳。
徐氏剛走,溫盈躺了一會,吃了些酸果脯,那股子噁心勁才逐漸消退。
才躺下不久,房門被開啟了。溫盈偏頭往床外看了一眼,透過薄紗屏風,隱約看到連官服都還未脫下的沈寒霽。
沈寒霽快步從外間走了進來,繞過了屏風,落座到床邊,臉上帶著幾分急色。
他拉起了溫盈的手,皺眉道:「你的手怎這麼寒涼。」
溫盈坐了起來,笑了笑:「我的手一直都這麼寒。」
沈寒霽沉默了一下,半晌後,他才幽幽的道:「又連累你。」
溫盈微微搖頭:「我先前遇險,幾番都是夫君捨命相救,且我還讓夫君受傷了呢,所以也談不上什麼連不連累的。」
握著溫盈的手,微微收緊。
「今日的事,讓你受驚了,我一會便去裕王府。」
溫盈還是搖頭:「畢竟更危險的事情都遇上過了,今日只是剛開始有些被嚇到了,後來倒也覺得沒什麼,只是那腥臭讓人噁心得受不了。再者你別去裕王府,這回我想要自己為自己掙一口氣。」
聞言,沈寒霽抬眸,略微詫異的看向她。
溫盈笑了笑,但吐得厲害,臉有些白,所以這笑意有幾分虛弱。
「方才柯敏把人送到官府了,盤問之下才得知是個神神叨叨,話都說不利索的瘋婦。有人給了她半桶狗血,說我是瘟神轉世,得用黑狗血潑才能把壓得住我,這瘋婦便當真信了,我琢磨著十有八九是裕王妃的手筆。」
說到這,她看向沈寒霽:「你說裕王夫婦是不是已經知曉了李清寧身死的訊息了?」
沈寒霽面色凝重的應:「十有八九,不然也不會在雲麗山的時候,裕王冒險的讓人去攻擊營地。」
溫盈邊思索邊道:「我離開金都這段時日都沒怎麼聽到裕王妃的事情,似乎是已經是到了足不出府的地步。若她也知道李清寧死了的訊息,那麼我回來了,她確實是該有所動作。」
說到這,溫盈忽然笑了,抬起頭看向沈寒霽:「我覺得今日這潑狗血一事並不是什麼壞事。」
沈寒霽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她為何這麼說。
溫盈解釋道:「這潑狗血的事情裕王肯定不知曉,不然肯定會制止。畢竟她這事鬧得整個金都都知曉了,我若是反擊,不管有沒有證據,旁人都會聯想到裕王妃,如此便都會覺得我回擊也是理所應當的。風頭都指著裕王妃,到時候有損皇室臉面的,便不是我了,而是裕王妃她自己。」
頓了頓,她又道:「太后疼的可是李清寧,而不是裕王妃。裕王妃有損皇室臉面,太后,皇后又豈會坐視不管?」
沈寒霽聽了她這話,無奈地笑了笑:「你都被人潑黑狗血了,竟還能笑得出來,你便不怕她與李清寧一樣瘋?」
溫盈輕笑了一聲:「瘋又如何?現如今我安分也不好,不安分也好,她總該還是為難我的,現在有了把柄,那我為何還要忍氣吞聲的?」
「再說那裕王妃也不見得是個聰明的,若是聰明便不會做這事,欲讓我被整個金都嗤笑,嗤笑我被黑狗血潑過,讓我去哪都被議論,抬不起頭,她不過就是想讓我丟臉罷了,可遠沒有李清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