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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腦子一片迷濛,早就拋卻了以往的羞恥心,他攀著鶴華的脊背,像只貓一樣磨蹭著她裸露在外的脖子。
「沈大人?」門口傳來人聲,「叩叩」兩聲輕響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淋下。
沈槐安一僵,大腦陷入一片空白,他只覺得自己心臟狂跳,這顯然是不合時宜、罔顧禮法的,他怎麼能勾著鶴華在這司禮監的偏房裡亂來!
「沈大人?」門口的人又喊了聲。
沈槐安不敢說話,哆哆嗦嗦地彎腰去拾自己的衣裳,拽了拽沒扯動,順著黑靴往上一瞧,被那要人命的祖宗穩穩噹噹地踩著。
他無助極了,淚眼朦朧地用眼神向鶴華求助。
沒成想這人居然掐著他的臉,將他提起來,湊上來在他唇瓣上摩挲著,呼吸間吐納出滾燙曖昧的氣流。
沈槐安沒忍住啟了唇齒,小貓一樣從嗓子裡擠出細喘,發出聲黏膩的嗚咽。
簡直不可理喻!
「唔!」沈槐安伸手捂住嘴,抑制住了一聲嘆息。
一點殷紅被她掌心捂住、揉捏,沈槐安猛地一顫,顫顫巍巍地空出隻手搭在胸前作祟的手腕上想阻止卻沒氣力,倏然升起的羞恥心讓他死死咬住下唇,雙眼哀求地怯怯仰頭望著。
「剛剛不是說回來了麼?人呢?」
門開的瞬間,沈槐安渾身都哆嗦了下,呆愣地隔著屏風望著門口的方向,甚至有種茫然無措。
(刪掉啦)沈槐安險些沒憋住爆發出一聲尖利的哭叫,然而被他死死咬住唇忍住了。
在恐懼中,前所未有地感覺席捲全身而來,他一瞬間瞳孔擴散,渾身劇烈顫抖起來,(刪刪刪),偏偏他除了一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一手緊緊地攥著她前襟以外,別無他法。
若是此刻鬆手,怕不是直接摔在地上,成一灘香艷的爛泥。
沈槐安被她搞的幾經崩潰,呻吟在喉嚨裡滾過又被捂住嘴吞下。
指尖順著他脊溝劃下,激起一陣戰慄,路過腰窩,最終停在尾椎上勾畫著,酥麻感瞬間炸開,沈槐安幾乎是立刻沉溺在慾海里,生怕被人拋棄似的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嵌進鶴華懷中。
「不在麼?」
門口的人開門沒瞧見人,這屋子是沈槐安批摺子的地兒,見沒人也不好貿然進入,喃喃自語了一句便離開了。
沈槐安癱軟在鶴華懷裡,蹙著眉心,眼尾醉紅地嗚嗚小聲抽噎著,這會回過神,掩耳盜鈴般偷情快感竟叫他一個閹人嘗著了,又羞又氣,身子骨還不爭氣地埋在人懷裡發著抖。
鶴華抱著他親了又親,沈槐安那點兒不忿還沒冒出頭就蔫了。
這地兒沒有床,只有供他小憩的軟榻,鶴華抱著他放在軟榻上,又去一地的衣物裡挑挑揀揀。
「櫃子裡。」沈槐安喘著氣,他這會兒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嚥了口唾沫,理直氣壯地指使道:「你去那邊櫃子裡拿,我不要穿地上的。」
鶴華好笑地瞥他一眼,依言去櫃子裡尋了件外衣給他裹上,「櫃子裡可沒褻衣。」
「不管,不要地上的。」沈槐安把頭一扭,埋到軟榻裡動也不動了,悶悶地抱怨聲傳來,「這下可怎麼回去……」
「沒事,看不出來。」
「我是說我腿軟,走不動道了!一會兒門落鎖了怎麼回去……」
軟綿委屈的語調,配上霧濛濛地嬌嗔一瞥,實在叫人心生憐惜。
鶴華蹲在軟榻邊,輕輕順著他綢緞般的長髮,安撫道:「那一會兒我抱你回去,揹你回去,帶著你翻牆出去都成,沒事的。」
沈槐安埋著頭,腳踝微動在軟榻上踹了下,甕聲甕氣道:「會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了。」
沈槐安側過頭,露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