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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怎麼樣呢,面對她的親近高興還來不及,又驚又喜,又不敢推卻,萬一掃了她的興致就不好了。
鶴華上前一步,抵住他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偏過頭在他耳邊輕聲低哄道:「親一下,好不好?」
沈槐安頓覺身子酥麻一半,輕嘆一聲,微微側過頭獻祭般的湊上去。
鶴華探出舌尖沿著他唇瓣勾勒一圈,抱著懷中輕顫的身子,唇齒間更深入地探了進去。
那雙圓溜溜的貓眼猛地瞪圓又逐漸半闔起來,他手足無措地攀著鶴華的肩,微妙的感覺蔓延全身,帶著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好喜歡這樣,呼吸間的交錯,唇齒間的相依,讓他有種被珍視的感覺。
等到被放開的時候,他單薄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心臟彷彿要炸開,劇烈地喘息著。
鶴華低頭瞧去,沈槐安的嘴唇濕潤殷紅,眼眶微微濕潤,眼尾也漫上緋紅,看著像是被欺負壞了。
她湊過去輕啄著早就眼熱的臉頰軟肉,一下又一下的,帶著些安撫的味道。
沈槐安讓她親的猛地一驚,反而縮排了她撐著的懷裡。
她低低的笑了兩聲,低頭追上去,帶著些調笑地問道:「什麼感覺?」
沈槐安還有些喘,他的手攥著鶴華肩頭的衣料,簡直要把那一節衣服攥爛似的還不肯鬆手,反而越攥越緊,半晌喉頭微動,低啞地回道:「軟。」
「什麼軟?」
濕漉漉的貓眼抬起來,狀似兇狠地瞪她一眼,鶴華湊上去又在他唇上親了個響,「是挺軟。」
潑皮,無賴,登徒子……
他長嘆一聲,紅著耳尖,大著膽子把頭徹底埋進鶴華懷中,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別說了……」
鶴華窩在他肩頸處的下巴輕輕蹭了蹭,她有些貪念懷中的溫熱,伸手在他後背處輕拍兩下。
「嗯?」沈槐安以為是示意他起來,剛想立起身子又被按了回去。
「我喜歡這種感覺。」鶴華咂摸幾下嘴唇,「很開心。」
沈槐安靠在她的懷裡,能聽得見對方清晰有力地心跳,他眷念地蹭蹭,有些恍惚地想到莫不是自己還在做夢,壓根沒醒?
他慌亂抬頭,「你、你親我了!」有些走調的聲音又急又尖,焦急地想尋求一個心安。
鶴華用下巴在他頭頂輕點兩下,不做聲地拉過他的手。
沈槐安見她不語,以為她是滿足好奇過後不認帳,猛地坐起來,蹙著眉頭,嗔怪地瞪她一眼說道:「你剛剛主動親的,你不能不認。」
「我沒有不認啊。」鶴華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
沈槐安畢竟是男人的骨架,手比她的大上兩圈,手心沒什麼肉,十指纖長,指甲修剪得很乾淨圓潤,骨節突出,還有些凍瘡紅腫的痕跡,瞧著不太嚴重了,手背有青筋隱隱浮現,手腕可見淡青色的脈絡延伸著。
沈槐安見她眼不錯地細細打量著自己的手,不自然地蜷了蜷手指,又讓她一一撥開,有些自嘲地說道:「我的手不好看,做粗活的。」說著就要把手抽回去。
鶴華立刻按住,用兩隻手拽著慢慢摩挲著,不讓他縮回去,他手心、指腹摸起來都有粗糲的觸感,翻過來,手掌上還有幾道陳年的傷疤。
「凍瘡還剩一點點就好全了。」鶴華拉著他兩隻手翻來覆去地擺弄著。
沈槐安點點頭,見她沒有嫌棄的意思,心下也安心不少,縱容地看著她把玩自己的兩隻手,抿著笑說道:「你送的蛤蜊油,我都有好好用的,凍瘡自然是好了不少。」
「那你用完了嗎?」鶴華鶴華看他乖順的樣子,手欠地捏了捏他掌心,可惜沒有肉,揪半天就一點皮被捏起來。
沈槐安輕輕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