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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見他神情嚴肅,臉都不自覺地繃緊了,還跟著她的語調說話,鶴華沒忍住又是噗嗤一笑。
見她笑出聲,沈槐安心知無事,多半又是這人逗他玩鬧,鬆了口氣抿著笑,看著她。
等鶴華笑夠,就見沈槐安柔情似水的靜靜望著她,眼底的情意濃烈地要將她吞沒。她沒有明白那份情,卻敏銳地抓住了他目光隱隱有想傳達出來的東西。
她見過這樣的眼神,父母看著玩鬧的子女、少年偷瞧嬉笑的情人、老人望著懷中的寵物,他……是哪一種呢?
鶴華皺眉,緊盯他的眼睛,想要一探究竟。
沈槐安與她四目相對一瞬,忍不住看向別處,結結巴巴地岔開話題道:「你到底要我過來看什麼?」
鶴華沉默半晌,從懷裡掏出了宮牌,說道:「看這個,帶你出宮玩。」
沈槐安眼神一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他接過來看了看,是貴妃宮裡的採買牌子,原是用這個法子帶他出去啊。
他彎了彎眼睛,有些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宮牌,眼裡有盈盈水光。
鶴華見他笑的開懷,柔聲道:「這麼開心呀?」
沈槐安咬著內唇,狠狠地一點頭,嗓音帶著些沙啞道:「謝謝。」
「謝我幹什麼?你出去是要幫我幹活的。」
沈槐安聽她這麼說,無言咧了個笑。憑她花錢的本事,花房、採辦,哪個不是爭著幫她跑腿辦事,何苦去特地找貴妃要了這個宮牌來。
鶴華見他垂頭,因著她坐著、他蹲著,從她的視角看去只能看見一點紅透的耳尖和雪白的腮肉。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就像有意識般,捏著那點軟乎的腮肉捏了捏。
好有成就感!
就是少了點,感覺就薄薄的一層,倒是順滑,像是冰絲綢緞般。
沈槐安呆愣地張著嘴,半晌沒反應過來。待他感覺那手指掂量似的動了動,猛地回過神來,往後一仰,跌坐在地。
「你!」他撐著地,紅著臉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來一句話,半天憋出來了個「你」字。
鶴華見給人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輕咳了一聲說道:「要不咱先起來?」
說著就去扶他胳膊,剛扶住他手臂,沈槐安瞬間一縮胳膊,連滾帶爬地自己站起來。
「挺矯健。」鶴華誇了句,心道居然比她動作快,有點不服氣。
沈槐安這廂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剛剛摸他了?
鶴華突然燃起了勝負欲,伸手想去抓他。
沈槐安一驚,看著她的動作,瞳孔微縮,條件反射地往旁邊一竄,竟又是躲了過去。
鶴華挑眉,「呵」的一聲笑了出來。
不死心地再次追了上去,見他呆愣愣地杵著,手在碰到他胳膊的前一瞬,他猛地屈肘蹲下,將頭埋進臂彎中。
見人不說話也不動彈,鶴華陡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行為特別像市井中的流氓地痞,追著調戲良家婦女、無知少女的那種。
「誒……」鶴華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胳膊,有些尷尬地問道:「你咋了,生氣啦?」
沈槐安顫了顫,他倒不是生氣,就是有點羞。還有些妄想,她既然完全不牴觸跟他接觸,那是不是、有沒有可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他?
她都捏他的臉了!
想法一旦冒頭就抑制不住,如決堤的洪口,洶湧而出,他嘗試平復著心情,告訴自己不可能,她怎麼會喜歡他的。
腦子裡卻停不下來的細數著她對自己的特殊,從那些蛛絲馬跡中翻找著證據。
但這在不明真相的鶴華眼裡,就是沈槐安縮著瘦弱的肩膀,像是哭得發顫,不堪受辱般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