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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們三人從飛羽衛被送到長寧身邊,除了長寧的事情別的事務很少會用到她們, 上次派她前往京都送信也只是因為她與飛羽衛相熟,難不成今日還是為了飛羽衛的事情?心中正在猜測,就聽到陸硯冷淡的聲音。
&ldo;即刻趕往定州,讓望東帶人進入西雞山。&rdo;陸硯將剛剛寫好的書信和一枚小小的石牌遞給藍三:&ldo;該如何做,我信上寫的清楚, 他一看便知。&rdo;
藍三驚懼的看著陸硯遞過來的東西,遲遲不敢伸手接過。望東是飛羽衛定州屬所的指揮使,若是她沒有記錯,三郎君應在來江南之前就已經卸去了飛羽衛統領的職務,可那枚石牌卻是能夠調動飛羽衛的令牌!
&ldo;三郎君……&rdo;藍三疑惑的看著陸硯, 突然跪下懇請道:&ldo;屬下不知為何郎君還存有這枚令牌,但飛羽衛情況特殊,乃是聖上親衛中的親衛,還請三郎君三思。&rdo;
陸硯垂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藍三,目光帶著幾絲微微的冷意。
撲面的威壓讓藍三心中戰慄, 聲音也膽怯了幾分:&ldo;聖上已經親自掌管飛羽衛,非聖命不能調動。年前進京,京畿四處屬所指揮使均被換任!三郎君,這個中情由不言而喻, 若此次調動定州指揮使,只怕不出三日聖上必知……屬下鬥膽勸三郎君收回命令。&rdo;
陸硯眸色黑沉,書房中好像更冷了。
飛羽衛是陸硯一手成立起來的,在尚不是昭和帝親衛時,便是憑著他手中這枚田黃石牌上下調動,昭和帝登基後,飛羽衛的調令令牌便沿用了原飛羽衛一直所用的白玉令符。離開京都時,他將那塊白玉令符還給了昭和帝,卻留下了手裡的這塊田黃石牌。
陸硯看著手中的石牌,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棋福與他的人在西雞山以東近百里找尋了二十多日一無所獲,若想要繼續找尋出一個結果,最好的辦法便是以西雞山為中心向四周擴大找尋。然而西雞山以西至今仍屬東胡領地,他的人無法進入,只能依靠飛羽衛。
飛羽衛只聽命於聖上,這塊石牌的作用早在新令符出現之後便已經作廢了,如今若還能調動飛羽衛,那便是看在他對飛羽衛的情分了。然而自古君王最為忌憚的,便是兵將之間的情分。
手指慢慢摩挲著石牌,陸硯從書案後起身走到藍三面前,彎腰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她面前,淡淡道:&ldo;即刻出發,去吧。&rdo;
藍三猛地瞪大了眼睛,震驚讓她忘記了害怕,仰頭直直的看向陸硯。
陸硯長身而立,冷漠平靜的眺望著窗外。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皺了下眉頭:&ldo;你若還記得本分,便不應如此多話。&rdo;
輕飄飄的語氣卻好似臘月撲打而至的冰雪,讓她發抖。
&ldo;是,&rdo;藍三顫抖著手指從地上將書信和那枚石牌撿起來,低低應命道:&ldo;屬下遵命。&rdo;
書房的門被關上,陸硯看著窗外,驕陽炙烤著地面,讓人焦躁。
長寧被人扶著在屋中走了四五圈,便覺得肚子沉得厲害,靠著榻坐下,手掌輕撫著高高鼓起的肚子,目光溫柔,&ldo;娘親累了呢,先歇歇,等你們爹爹回來再帶你們出去看花花哦。&rdo;
孩子好似聽懂了母親的話,隔著肚皮給長寧以回應。
長寧已經懷孕七個多月,肚子圓的嚇人,以至於陸硯每次扶她走路時,都有些膽戰心驚的。
與孩子隔著肚皮交流了一會兒,長寧便有些睏乏了,讓人給她墊了靠枕,抬手看見自己越發腫脹的手指,嘆了口氣。這些時日她身體越發腫脹的厲害,腳背脹痛,便是按摩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