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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眷看了一眼警官證，這個警察叫杜勇，&ldo;原來是杜警官。事無不可對人言，我並不介意有其他人在‐‐如果你們也不介意的話，不如讓他們留下。&rdo;

杜勇沒有堅持，&ldo;既然如此，那就坐吧。&rdo;

寢室門還開著，趙銳、張聰和劉輝三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去管它。這兩個警察來找顧眷，肯定有學生看到了。一旦把門關上，說不定學校裡會傳出對顧眷不利的謠言，還不如把門開著。

門外漸漸圍了不少學生。

杜勇知道這位顧同學是今年的省理科狀元，看出幾個小孩的小心思，也不欲為難，說話很客氣，&ldo;顧同學，我們也是例行公事，希望你不要介意。&rdo;

顧眷點頭，&ldo;杜警官放心，我能理解，一定會配合你們的調查。&rdo;

趙銳給兩位警官倒了兩杯熱茶後，安靜地在一旁坐下。

&ldo;根據我們的調查，九月一號的下午，你和陳繽同學在外面走廊裡發生爭執，我能知道是什麼原因嗎？&rdo;杜勇問道。

顧眷如實回答，&ldo;在樓下等電梯的時候，陳繽同學搶著進電梯……出了電梯後，他用食指點了點我，說話很不客氣。我不想和他計較，隨口問他是不是也是聰州大學的。他忽然就很生氣，對我出手。出於自衛，我還手了，但並沒有下重手。他放了一句狠話就走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rdo;

門外的一位男生忍不住開口，&ldo;是這麼回事，那天好多人都看到了。&rdo;

&ldo;對，當時我也在。&rdo;另一位男生說道。

杜勇點點頭，這些走廊裡的監控錄影裡都有，並無疑點。他又問道：&ldo;今天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你在哪兒？&rdo;

顧眷拿出筆紙，寫了一行字，&ldo;這是我家的地址，從一號晚上九點左右到今天上午，我一直在家裡，沒有出門。我們小區大門口和我所住的那棟樓一樓都有監控。你們可以去查。&rdo;

&ldo;我們會的，謝謝你的配合。&rdo;杜勇和女警官站起身。

這時，門外響起一道顧眷很熟悉的聲音，&ldo;借過。&rdo;

席琅額頭上一層薄汗，幾步走到顧眷身邊，攬住他的肩，掃了一眼兩位警察，&ldo;怎麼回事？&rdo;

一陣暖意在顧眷胸口亂竄，他笑著對席琅搖搖頭，&ldo;沒事，只是問幾個問題。&rdo;

杜勇和那位女警官對顧眷點點頭，一起離開。

圍觀的學生也都散去。因為警察問話時敞著門，再加上顧眷的回答很坦然，並沒人說閒話。

顧眷看著席琅額頭上的汗，可以想像他來得有多急，抽出一張面紙，順手幫他揩掉汗水，溫聲問：&ldo;你怎麼突然過來了？&rdo;

趙銳、張聰和劉輝三人都看得一愣，心說這兄弟倆感情可真好。

有外人在，席琅不好說他覺得顧眷的神色不對不放心才追過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表遞給顧眷，&ldo;你把手錶落在家裡了，我給你送過來。&rdo;

顧眷認出這塊表是席琅的，猜到他的用意，胸口暖得發漲，&ldo;謝了。&rdo;

&ldo;我還有事，這就走，你送我下去。&rdo;席琅說道。

【034】 兇手是他！

顧眷和席琅一路沉默地下樓，又一路沉默地往校門口走。兩人本來親近的距離似乎一下又被拉遠。

顧眷有些愧疚，席琅對他至誠，他卻對席琅隱瞞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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