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桓太師(第2/2 頁)
“好酒!”桓範讚道。
夏侯獻笑道:“孤府裡還有十來壇,都給桓公裝去,孤要戒酒,眼不見心不煩。”
“大王真是給臣一個不易拒絕的理由啊。”桓範亦是捋須而笑。
他當然知道所謂戒酒只是說說而已,就算是平日獨處之時不喝,日後皇宮宴請群臣,總不能幹看著吧。
桓範撥出一口酒氣:“新朝開立,群臣近來都很忙碌,我本想著今日就入宮回稟天子,好進行下一步準備,可現在一身酒氣卻是不便入宮。”
“此事不急,明日再去又有何妨。”
“大王都這麼說了,臣只能遵命。”桓範咧嘴一笑。
攀談一陣,夏侯獻忽然說:“我欲拜桓公為太師,不知意下如何?”
桓範眉頭一揚,一臉吃驚,顯然很是意外。
“臣..臣何德何能....”他變得結結巴巴。
夏侯獻猜想對方心裡肯定是樂了花。
桓範這個人有才能,同時也特別在乎虛名。
早年他任青、徐都督,任內與徐州刺史鄒岐不和,被告發後罷官一段時間,左遷兗州刺史。
後來朝廷遷他為冀州牧,卻因當時的鎮北將軍呂昭比他出仕晚又是粗鄙武夫,所以不甘在呂昭之下,於是稱病不上任。
看看現今大魏老臣們吧。
桓範、盧毓、高柔此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入的曹操的丞相府,而司馬孚是曹植文學掾出身,鄭衝則是曹丕的屬官。
要是按桓範的這種心理來看,憑什麼自己要在這些人之下?
盧毓、高柔也就算了,司馬孚、鄭衝是個什麼東西。
捋清了這個桓範這個心思,夏侯獻索性給他超然的地位。
大魏第一任太師,日後在史書上也會多寫幾筆。
“這裡沒有外人,我也不說客套話。”夏侯獻道,“桓公這些年助我良多,這是您應得的。如果桓公閒不住,想為我分擔庶務,到時可給桓公加銜。”
“大王已是厚恩,我豈敢多求。”桓範受寵若驚,但縱是有些醉意,也不可能聽不出言外之意。
太師如此地位若是再加錄尚書事、領中書監此類的銜,豈不成權臣,遭人忌憚?
自己都七十歲了,有榮譽之官已是心滿意足。
喝完酒後,桓範離開了梁王府,帶著幾分微醺,走到馬車旁。
長子桓楷牽著阿父的手,扶他上車。
坐進車廂,馬車啟動,耳邊響起車輪聲。
桓範這才徹底放鬆下來,閉著眼睛,捋著鬍鬚大笑起來。
“阿父?”
“不要叫我阿父,叫桓太師!”
桓範終於不用收斂,藉著酒勁洋洋自得。
“太師?”桓楷露出驚喜之色,“我龍亢桓氏終是擠進大魏頂流了啊。”
桓範醉了,卻沒完全醉,留著幾分清醒:“還不夠。桓氏想要真正比肩那些大族,還須幾代人的努力。為父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未來還要看你們。”
“兒知道了。”
桓範身子放空,靠著車坐,感慨道:
“夏侯子林飩犢,卻生佳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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