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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沈雲如和高遙之間就出了大問題,讓她連兒子都丟下不要了。
蔣黎一開始知道沈雲如有信讓蔣嬌嬌保管的時候,還擔心是不是沈家或是高遙有意要來下套,但轉念一想其實又沒有這個必要,畢竟就憑雙方這麼差的關係,高遙收買個下人偷偷放進來都比讓沈雲如找蔣嬌嬌賣慘求情有用。
蔣嬌嬌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她瞭解沈雲如的性格,這種「丟臉」的戲碼對方做不出來。
那就估計真是沈雲如自己的私信了。
既是私信,那她們就不好去打探。
正在姑侄倆覺得有些為難的時候,珊瑚快步走了進來,看了看蔣黎,又看了看蔣嬌嬌,末了,對兩人說道:「家裡差了人來報,說……沈大娘子沒了。」
兩人一愣。蔣嬌嬌旋即倏地站了起來:「你說沈雲如怎麼了?!」
珊瑚道:「說是高郎君今天早上出門之後,沈大娘子就把其他人都給支走了,連淺雪也被差去了買糕點,結果一回來就發現人已經掛在樑上絕了氣。信兒是淺雪回照金巷報的,此時沈家人已經都趕過去了。」
蔣嬌嬌愣愣怔怔地呆立了好一會兒,仍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沈雲如……怎麼會自殺呢?
「她不是會尋短見的性子啊,」她喃喃地道,「他們沈家現在不是過得挺好麼?」
蔣黎猛地反應過來:「嬌嬌,那封信——」
蔣嬌嬌如夢初醒,連忙大步走到衣箱前,從細軟裡翻出了那封並未粘口的信。
她此時似乎突然才明白了,為何沈雲如將它交給自己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副沒有打算保密的樣子。
蔣嬌嬌深吸了一口氣,將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箋從裡面抽了出來。
信上只有短短兩句話。
然而當蔣嬌嬌看清了沈雲如寫的是什麼的時候,卻不由震在原地,紅了眼眶。
蔣黎見狀,伸手把信拿了過去,目光迅速掃過上面的內容後,她沉默了半晌。
「走吧,」她平復著心緒,對侄女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沈約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或者說,他太希望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醒來便會結束的噩夢了。
他看著已經哭累了睡著的小侄兒身上穿的那件新衣裳,想到這就是自己姐姐最後唯一留下來的東西,甚至想不通那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以為給孩子穿上一件親手做好的衣服,就可以放心地離開人世了麼?
沈約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母親聽說噩耗的當時就受刺激昏了過去,徐氏還在家裡照看著。而他和父親匆匆趕來,見到的,便只是一具冷冰冰躺在棺中的屍體。
佑安躺在他娘親生前睡過的床上,而高遙則抱著頭坐在一旁,顯得無措又狼狽。
「明明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他對沈家父子說得最多便是這句話。
「既是好好的,那雲娘怎會走了這條絕路?」沈慶宗氣痛地直砸手杖,「你同她朝夕相處,難道不知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麼?還是說——是有人仗著阿郎偏疼之故,給了她委屈受?」
他說這話時,看的是李氏。
李氏一驚,七分假的眼淚頓時成了十分真,忙忙辯解道:「妾身素日裡最是敬重大娘子,絕不敢傷大娘子的心啊!阿郎待大娘子也是敬愛體貼,沈老爺和沈侍御若不信,可以問問淺雪!」
淺雪沒法接這個話。
要說高遙對沈雲如不好,那自然不是,可要說好……好像也不至到稱讚的地步,最關鍵的是,她看得出自家大娘子生前那段日子過得不快活。
但沈雲如那日回沈家和母親唐大娘子鬧了點不愉快,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