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叫夏文(第1/2 頁)
有人進來跟侍書說了一句話,侍書便悄悄的稟報了夏穆寧:“公子,夏今安等在外面。” 夏穆寧將地上的乾花撿了起來,語氣輕飄飄的:“他回到夏府,怎麼能夠不去見見他的父母呢?” 這話雖說的體貼,但是臉上卻無一絲笑意,冷的如同凌冬的雪,刮的人生疼。 所以,來迎接夏今安的是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在夏府並不得臉,所以神情頗有些侷促,但卻不能掩飾他那姣好的五官,夏今安的相貌有七分遺傳了他的父親。 夏今安原本已經想好了要說夏今安說的話,但是他看到父親的時候卻肉眼的有些崩潰:“父親…” “我的兒啊,你終於回來了!”他被摟入了懷中,這是一位父親的淚,夏今安卻絲毫沒有感動,神情冷漠極了。 他的父親自小被賣入夏府,奴性已經深深的侵入了他的骨髓。他生出他,只是因為夏家需要下一代為他們當牛做馬。 年幼的時候,他因為長相俊秀,被選中做性奴,他的父親母親沒有阻止。他拼盡全力,才擺脫了自己的命運,到了夏穆寧身邊當了貼身侍從。 長大了一些,他被夏家三房小姐看中,想要收入房中,父親和母親歡天喜地,感恩戴德。 他被汙衊,被迫害,他的父親母親只會流淚,沒有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眼淚多麼廉價的東西,他們不是不愛他,但在他們的心上,他們是夏家的奴僕。 主子是天上的月,他們是月底的泥,即使被踐踏,也是不應該反抗的,也是應該逆來順受的。 你看他現在多麼悲痛! 看見死而復生的孩子,夏今安的父親因為激動而顫抖著:“今安…” 夏今安神色冷漠,他被迫害時從沒想過尋求母父的幫助,因為從小到大,他們從來都不是他的避風港。 他推開了他:“父親,我來尋夏公子。” “好…” 夏今安的父親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握著夏今安的手,絮絮叨叨得念著:“夏公子仁慈,前些日子調了我和你的母親在一旁伺候,月錢漲到了三兩,我們一家人都要當牛做馬的伺候他呢。” “今安,你如今在哪裡?逃奴發現可是要被打死的,你雖說做錯了事情,但是夏文小姐還念著你呢。你求求她,讓她原諒你!” 夏今安緊緊的抿著唇,沉默的聽著,不發一言。 從小到大,他與父親無數次辯駁,但等來的都是母親的責打以及父親的哭訴:“我的兒啊,你怎麼能如此的喪良心啊!!” 喪良心? 不!這是奴性! 是他們自己作賤自己,自己看不起自己。 他們沉默的走在路上,只要求得夏公子能將賣身契還給他,他便可以獲得自由之身,獲得幸福了…… 丁玉成捏了捏自己有些酸脹的手腕。 夏芳的父親規矩特多,卯時便要請安,要恭敬的伺候吃過早飯,陪他誦過經才能離開。 這些日子突發奇想,說要供奉佛祖,要丁玉成手抄經文,在佛前燒了。 丁玉成熬的雙眼通紅,但他一句怨言也沒有 沉默的,溫順的,沒有一絲怨言的完成了。 影影綽綽的小路上走來了兩人身影。“那是不是夏今安?” 丁玉成對夏今安頗為的不滿,這夏今安哪裡來的底氣在仲田面前對他陰陽怪氣,他丁玉成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她他夏今安是什麼清白男子嗎? 梁運點了點頭:“是他,看這路徑,應該是去尋夏公子。” 丁玉成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眼角顯現了幾分惡意:“夏文小姐回來沒?” 梁運很機靈,點了點頭,便離去了。 … 夏文在青樓抱著溫香軟玉睡了一宿後,神清氣爽的起來了。 對著追出來的老鴇說道:“媽媽,把賬記到夏家賬上。”便施施然的離開了。 老鴇輕車熟路的把賬記在了一串長長的數字面前。 夏文出來的時候倒有些心虛。 她跟做賊一般的四處看了看,四周都是跟她一樣出來遊玩的社會敗類,於益錦不在旁邊。幸好幸好。 她對於這個未婚夫。夏文的人情緒有些複雜。 夏文一向是頗為自傲的,生在夏家,那是她命好,自該榮華富貴的過一生,夏家那麼有錢,她如果不花一些,難道讓夏穆寧那個討債鬼當做嫁妝拿到別家去。 她奢靡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