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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的道理不必沈荷香講明,沈父也是知曉的,一時間沈父心下在信任二字上搖擺不定,但此事不同其它,商人重利,是絕不許損自己利益的事發生,否則這麼多年生意也就白做了,於是坐了一會兒便匆匆而去。
沈荷香則寬慰了柳氏幾句,生意上的事一向沈父做主,柳氏身子重了也不想摻和太多,只是想到虎子家的事,不由在閨女眼前多唸叨了一會兒,而沈荷香見著母親的肚子,也知是快到了月份,這些日子白天日日都陪著柳氏,晚上才回簡府。
母女倆本以為這事得過些日子才能清楚,結果不出三天沈父氣沖沖的回來,對著荷香母女倆道:“我本以為虎子這人是個可靠後生,這些年將山田交給他我也放心的很,這次可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吶,沒想到是個貪財忘義之輩,若不是閨女前幾日提醒我,恐怕這次我們沈家鋪真是要損失大了。
你們可知這三天時間他賣了幾車?三車,三大車的香料,全是花田現摘出來,還滴著露水的花束。”沈父無比痛心的說:“他一車賣五兩銀子,可我們沈家若做出胭脂來,那可是幾十倍的利,現在全沒了,這要是再賣個幾十車,還能剩下多少?最可恨的是他竟然將香料賣給了香華鋪,這是要絕我們沈家啊……”
誰不知香華鋪與沈家鋪是死對頭,沈荷香聽完也生氣起來,沈家的生意在京城越做越好,本就惹人眼饞,這賣同種貨物的商家之間明爭暗鬥就沒斷過,明裡搞些名人老字號吸引人搶生意,或弄些降錢的買賣,這還算好應付。
有的暗地裡整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沈家的胭脂水粉之所以好,賣的就是物美價廉的好名聲,同樣的價錢,沈家胭脂鋪就比別人好上一二分,所以無論別人如何擠兌仍有客人上門來,且越做越好,直氣得同行鋪子咬牙切齒,其中香華鋪便是個中翹楚,不僅離得沈家鋪子最近,還處處與其做對。
這次竟然將主意打到了沈家種的香料上來,無論它是眼饞沈家的花草原料好,還是擠兌沈家的生意,都成功的使得沈父大怒,一向憨厚的沈家老二,竟然恨不得衝上去將那馬車給劈成兩瓣。
柳氏也氣得不行:“這虎子怎麼變成這樣,我們沈家待他不薄,哪年過年過節不給他準備賞錢和米麵豬羊肉帶回去?現在家裡房子蓋起來了,娶了媳婦也生了兒子,竟然忘恩負義的幫別人害我們家,他當初喜歡過我們家荷香讓他娘提了親不假,雖然我拒絕了,但是大家多年的鄰居,親事就算不成也不能這麼坑人,真是良心讓狗吃了……”
沈父一聽更怒了,沈荷香眸子卻是微微一動,不過細想母親說虎子因此事心存報復,卻也未必是,而說虎子與香華鋪勾搭害沈家鋪,更說不攏了,賣幾車花還未必真能害得了,所做之事裡裡外外無非是衝著財。
沈家這幾年日子好過了,對虎子一家並不虧待,不僅每年僱人的錢都交給他管著,額外每月還給六兩的報酬,年節也有賞銀,一年下來沒有百兩也差不多,這在周邊村子可是天大的好活計,哪個去打工的能賺這麼多,虎子家自然會感恩戴德,範不著為這點事斷自家的財路。
只微微一想便知,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世上的人禮義廉恥都懂,但在榮華富貴面前大多會受不住誘惑挺而走險,畢竟以前待在農家沒有來錢道兒,倒也沒什麼想頭,但若手裡有了大筆錢,又經常進城見了世面,自然就會是另一番想法,誰願意一輩子土裡刨食?誰不想過輕鬆又享受的生活,再看沈家進城不過幾年光景,生意便越做越大,賺得也越來越多,不眼紅是不可能的,也許虎子一開始並沒有想這麼做,但只要有一星半點的想法,便受不得人鼓動。
沈家給百兩,再偷偷賣人二十來車,這又是百兩銀子入帳,一年二百兩銀子這麼做上兩年,手裡就會攢上一筆銀子,到時只要保證瞞的好,辭了活計搬進京城落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