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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佩陽停了文具操控,輕舒口氣。
唐凜看見了他鼻尖的汗,微微一怔,用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問:「操縱文具樹很難?」
範佩陽低聲道:「比普通文具難控制,想發揮出百分百效果,還得練。」
終於從罐頭噩夢裡解脫出來,三人坐地上喘粗氣。
鄭落竹迅速把自家旅行袋都收回來。
唐凜來到破t恤面前:「為什麼搶東西?」
破t恤捂著腦袋站起來,發現還矮人一截,鬱悶至極:「餓啊!都他媽兩天沒東西吃了,要不是餓瘋了,誰幹這個!」
唐凜:「我看你們幹得挺熟練。」
破t恤:「我們、我們那是提前彩排,準備充分!」
唐凜:「是挺充分,殺人搶劫一條龍。」
破t恤冤死:「誰想殺你們了,剛才那些刀啊劍的,就是嚇唬嚇唬,沒看都戳地上了嗎!」
唐凜:「有幾個扎著鐵板了。」
破t恤欲哭無淚:「你試試餓了兩天再用文具,你扎你也偏。」
唐凜沉吟片刻:「吃的,我們可以分你們一點。」
「你說真的?」破t恤不可置信地瞪大小眼睛,第一次認真看唐凜,發現這人才是三人裡最帥的,既不會像那個用罐頭的冷峻得讓人有壓迫感,又不會像那個用鋼板的帶著痞氣,就是雲淡風輕的舒服,溫柔優雅的好看。
「真的。」唐凜點頭,「你們住哪裡?」
破t恤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唐凜沒急著解釋,反而先回頭去看範佩陽。
範佩陽一直在看他,視線直接對上。唐凜的目光裡帶著詢問,範佩陽會意,朝他點了一下頭。
鄭落竹慢一拍,但也懂了,立刻加入,點頭如搗蒜。
唐凜被他的反應逗笑了,臉上不明顯,但笑意清晰從眼底劃過。
鄭落竹愣愣地眨下眼,忽然覺得唐凜應該多笑,不是病房裡曾見過的那種和煦溫柔的笑容,而是這種有點淡,有點涼,但真心的笑。
很漂亮。
「你們住哪裡?」重新看向破t恤,唐凜又問了一遍。
破t恤猶豫不言。
唐凜循循善誘:「吃東西,當然要找個舒服的地方。」
破t恤忙搖頭:「不用不用,在這裡給我們吃的就行。」
唐凜有些為難,聲音莫名柔和下來:「可是這裡沒有開罐頭的東西。」
「……」破t恤發誓,他被威脅了。
「就這麼說定了。」唐凜拍一下他的肩膀,「我們管你們飽,你們管我們住。」
範佩陽把他的手,從破t恤肩上拿下來,轉頭朝傻了的胖乎乎和老頭衫道:「帶路。」
機器的轟鳴聲停了下來,這意味著地下城的時間,也到了晚上。
納新失敗的白組和步步高昇兩撥人,還在原地,遠遠觀戰了全程,直至目送六人身影,消失在窄巷深處。
「我怎麼覺得那仨劫匪,更像被打劫了。」鯊魚揉揉耳朵,總好像還能聽見罐頭下的哀嚎。
呂爵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臉上再不復先前的熱情:「如果他們執意單幹,恐怕會成為很難纏的對手。」
鯊魚斜眼瞥他:「你們不是又要來那套吧,得不到就毀掉?」
呂爵推了推眼鏡,微笑:「幼苗不拔,長成樹,砍起來就費力了。」
鯊魚搓著粗壯花臂,一陣惡寒:「你們白組果然都是壞蛋。」
第9章 地下井┃「在這裡,多久能回一次現實?」
幽暗的管道冰涼潮濕,爬到盡頭,一塊金屬網擋住了路。
破t恤上前鼓搗一番,金屬網像門一樣側開,幾個人爬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