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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這會兒正與木桑蹲在石頭與梔子花的後頭呢,平貴人倒是也瞧不見佟佳習梨的蹤跡。
平貴人是個口沒遮攔的,與那嬤嬤一道往前走著,嘴碎得就一直沒有停過,還在那念念叨叨的。
「還不都是你們不好?」
平貴人撇撇嘴,又道:「那個溫憲公主與佟家的小格格也真是討人嫌的緊。從前你們說忌憚那佟家的格格,我當時倒是沒覺得,如今看來真真是讓人厭惡!」
「可惜那回落水時那佟佳氏福大命大沒死成,不然能鬧出那麼多麼蛾子麼?」
「之前礙著太皇太后的眼線你們不敢有所動作,如今不也正好將她給除了麼?省得嫁了四阿哥,對太子造成威脅。」
年長嬤嬤聽平貴人絮絮叨叨說了這麼一大堆,心頭一驚忙就拉住平貴人的手,低聲說道:「平貴人,此處是在暢春園,人多耳雜,實在是說不得這些話。」
隔牆有耳,說不定就被誰聽到了。
平貴人輕蔑地瞧了嬤嬤一眼,只道:「你們若是得力一些,我也懶得說這些了不是麼?」嬤嬤忙不迭地拉了平貴人,再顧不上別的許多,就遠離了梔子花叢了。
…
蹲在原地的佟佳習梨,一直屏住呼吸不敢開口。
她甚至在平貴人二人走後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追查了那麼久的事情,沒想到竟然與平貴人還有赫舍裡一族脫不了幹係。原來她姑姑與胤禛之間的養母子關係,早已引來了忌憚。
甚至連聯姻的眉目還未曾透露時,他們就已經要迫不及待地對自己下手了。
「格格…」
木桑同樣也對之前聽到的東西驚訝得有些回不過神來,可還是忍不住拉了拉身邊的佟佳習梨,希望她能給個反應。
「我沒事。」佟佳習梨手裡捏著香囊,慢慢地扶著木桑的手就站了起來。
從前,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躲在身後的人到底是誰,不知道太子對她古怪的態度到底是為什麼。
如今,她都知道了。知道赫舍裡一族對於佟佳氏一族的敵意,知道了太子他們的那些謀算。
那麼…她就不會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
「格格沒事吧?」
木桑看著佟佳習梨變幻不定的表情,還是有些擔心。扶著佟佳習梨一路往回走著,一路又道:「當初您的那些事,我也聽說了一些。」
「如今既是知道了幕後真相,不如去告訴皇上,讓他為您做主吧?」
佟佳習梨搖了搖頭,知道木桑不經事心思單純,便警醒著木桑就道:「方才你聽見的那些,就當做沒聽見就好了。」
「很多事情,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牽一髮而動全身,切記不可輕舉妄動,知道嗎?」
木桑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可很快就釋懷了,說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要好好地伺候著格格您。」
…
不多時,佟佳習梨已經回到了之前和溫憲約定的地方。
溫憲姍姍來遲,來時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小拳頭緊緊地捏著,像是被誰招惹了一般。
「怎麼了?」佟佳習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上前問道:「怎麼這樣子?」
「方才我去了薔薇叢那邊,剛好遇上平貴人過來!」溫憲生氣道:「你也知道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就和她說了幾句話罷了。」
佟佳習梨面上的表情就是一僵,便就有些僵硬地說道:「平貴人那樣的人,一直都是如此的。」
「你若是跟她置氣,便是得不償失了。」
溫憲用力地點了點頭,揮揮拳頭說道:「下回我出來,要將鞭子也帶上!她要是再出言不遜,我用鞭子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