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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那個年代,天下各路諸侯其實就是各路大奴隸主,大奴主下邊還有各路中小奴隸主,那就是當時計程車,是貴族。
奴隸是他們的私有財產,即便是在所謂的大賢眼中,受了時代侷限,他們的賢、他們的善,也不包括對奴隸的憐憫。
武王伐紂,之所以受到各路諸侯的擁戴,是因為周國保護奴隸主對奴隸的擁有權、控制權。
而商國不但收容保護那些活不下去了的逃奴,而且有些逃奴在商邑還得到了重用和提拔,自然成為了天下公敵。
那些狗都不如的賤奴,居然可以做官?可以擁有和諸侯一樣的高貴身份?這是各路諸侯、士大夫堅決不能接受的。
不只士大夫階層不滿意,其實民的階層也不滿意。本來比上不足比下還有餘的,現在那些賤奴居然可以爬到我們頭上去了,憑什麼?
《書·牧誓》記載武王伐紂,打到牧野,向軍隊宣佈紂王罪狀時,其中一條大罪就是:「乃惟四方之多罪通逃,是崇、是長、是信、是使,是以為大夫卿士。」
各路奴隸主大貴族當然要站在周武王一邊。以致紂王死後,武王率領各路諸侯貴族,對紂王收容的逋逃者施行了慘極人寰的大屠殺。
據《書·武成》記載:殺得「血流漂杵」。
對「三分天下有其二」的奴隸主貴族們來說,這是周之「至德」、「盛德」,對奴隸們說來,卻是慘痛的浩劫。
只是寫史之筆掌握在貴族們手中,到了後來,紂王自然就被醜化成了大奸大惡的昏君。
那個年代,奴隸是比牛羊還要便宜得多的財產,商紂試圖把奴隸變成平民,當然為天下所不允。
直到春秋末期,人的創造力已經可以產生比牛羊更多的財富,為了激發生產力,大批的奴隸才漸漸變成平民,從而使他們有慾望、有動力去貢獻更多的產出。
那時距商場滅亡,已經是三百年後了。商紂超前了三百年,結果是換來一個國破家亡。
陳玄丘有些茫然,可這裡……明明不是商紂時代啊,雖然有些地名、人名依稀相仿,可這個太容易撞車了,不算什麼。
就連大雍這個國名和自己知道的所有歷史都對不上,所以這裡絕不可能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時代。那麼,相同的事,會發生在這裡麼?
殷受可不知道陳玄丘在想什麼,繼續道:「而西極海叟就更加厲害了。你不要以為相卜之術是小道,能窺破天機,豈是小道?就算許多修道有成的高人,也不能洞悉自己或他人的前程命運。
所以,相卜之術能有大成者,素來受人敬仰。而這位西極海叟姜飛熊,就是相、卜之術集大成者。他的道德文章也是天下皆知,不論文武,能得他一句讚譽,立時就能名滿天下。」
陳玄丘恍然,點點頭道:「所以,姬侯請來這位長者,舉行『選賢大會』,先比試篩選一番,再讓這位長者看一遍,自然可以選出大批可用的文武賢才了。」
殷受笑道:「不錯!姬侯大概就是這麼想的。不過,西極海叟並不老,最多四十歲,又因保養有術,看起來也就三十許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不是糟老頭子,你不必以長者稱之。」
陳玄丘愕然道:「他不是自號西極海叟麼?」
殷受道:「是啊,可這叟字,本意是儲存、傳遞火種之人。上古年間,負責一個部落中保管、傳遞火種者,多為年老穩重的長者,所以世人多以叟稱年老者,可也未必一定是指年紀太老的。」
陳玄丘目光閃爍了一下,道:「所以,這位姜飛熊自號西極海叟,意思極可能是,他是傳遞西極海中火種之人了?卻不知,他傳的所謂火種,究系何物。」
殷受搖頭道:「此人遊學天下,不僅遍訪各處賢德、智者,也喜歡聯絡三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