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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有。」皇帝一臉憂愁。
御史道:「如今這城中的患病情況愈發嚴重,太醫署夜以繼日,也未曾有什麼結果,否則蘇相也不會建議封城。」
聽了這話,謝旋皺眉思考了片刻:「城封了,隔離帶呢?劃分了嗎?」
蘇相道:「早有此意,只是,不好實施啊。」
謝旋明白了,患病人群一旦擴大,擴大到百姓已經深切感知到不可控的時候,他們便會害怕,害怕到極致便會暴動。流民暴動可以靠武力鎮壓,可是病患不一樣,大部分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們。
物極必反,今日城中如此蕭條,可但凡有一點動作,動亂便不可避免了。不過這樣也好,個人在個人的家裡,總比大街上全部都是人要安全得多。
賀勻抬頭看向烏惑的城樓,臉上儘是不可思議之色。烏惑帶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一個比一個更噁心。
此時的城樓正中間,懸掛著一顆頭顱。賀勻認得,那是烏惑國主。
再向兩邊,便是一顆一顆的頭顱排列開來,極為密集,看樣子至少有千餘顆。
城樓下方,血跡已經被風乾了,皆是上面那些頭顱所滴下的。若是再早些天來看,恐怕可以看見的便是一副「天降血雨」的場景了。
連黃裕也渾身抖了抖:「太他媽變態了吧!」
賀勻道:「還真是一次比一次更變態。」
黃裕看了看他:「將軍,您這心臟受得了嗎?王爺可是特地在信裡囑咐末將,千萬千萬不能讓您親自帶兵來烏惑,您這」
「你可千萬別告訴他!」賀勻趕忙說。
黃裕心想我才不告訴王爺呢,告訴了王爺你是個傷員肯定沒什麼事,遭殃的是我啊!
「黃副將放心,收個尾而已,也無需大動干戈嘛。」
行行行,你說得都對
「眼前這場景,將軍怎麼看?」
「國主的頭顱在這裡,幾位重要朝臣的頭顱也在這裡。你看,」賀勻伸手指了指城樓上的三面旗幟,「城破人亡,旗幟卻仍然懸掛的如此整齊,這位長史大人的執念,真是莫名其妙得很可怕。」
「您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是烏惑長史殺的?」
「這位長史可不效忠於烏惑,他效忠的是他自己口中的烏神,我猜就是窮奇獸一類的吧。我親眼看見當晚烏惑軍隊戰敗之後,這位長史毫不留情地射殺了烏惑的將軍,繼而又用什麼烏神發怒之類的言論逼的自己國家計程車兵相繼自殺,他就是個瘋子。」
黃裕道:「距當晚一戰已經時隔八日了,這長史恐怕早就逃了吧?」
賀勻卻話題一轉,突然問道:「周副將呢?」
黃裕愣了愣:「回晉陽找援軍?」
賀勻看著他:「那援軍呢?」
「是啊!老周呢?」黃裕一個激靈,「按日子算,早應帶兵來了啊!」
「疫災是天大的事,京中若是已經得知西南這邊發了疫災,一定早就傳訊息過來問明情況了。」
黃裕道:「將軍的意思是,京中尚不知情?」
「這個時間,就算是王爺也應該到達晉陽了,周副將又怎麼會沒有回去?」
「難道老周出了什麼狀況!」
賀勻思不得解,便先說:「解決完烏惑再說。」
「可是這人全死光了,那個長史也早就逃了吧?」
賀勻搖搖頭:「不見得。」
他取出黑狼,三箭齊上,絲毫不拖沓地引弓放箭,乾脆利落地再一次齊齊射斷了三支旗杆。
那三面紅底黑紋的旗幟眼看就要掉落下來,卻被一隻黑色寬袖迅速攏了去。
緊接著城樓上方便傳來了長史蒼老嘶啞,甚至帶著些怒意的聲音:「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