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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旋點點頭道:「我須前往西北一趟,這邊,你可以嗎?」
國舅府中,張思遠坐在大廳的側座上,主座之上正是當朝鄭王,謝褚。張思遠道:「我們的兵馬正從西北前來,不出意外明日便能到達平谷關,後天必能抵達晉陽。」
鄭王扯了扯嘴角,問道:「舅舅,此事若成,您便是最大的功臣。」
張思遠卻皺了皺眉頭,道:「殿下萬不能掉以輕心,私兵此事,謝旋必定已經想到,西北儘是謝旋的兵,恐怕瞞不過他。我們此時必須儘快,以免夜長夢多。」
鄭王頗不在意地哼了一聲:「攝政王即使是意識到了又怎樣,西北沒有銀虎符便調不動兵,調不動兵便應付不來八萬大軍。我們有昌蘭族相助,等到謝旋反應過來時,大軍早已壓境,由不得他們不認栽。」
他們的算盤打得好,西北駐軍聽銀虎符號令,可是如今謝旋人在京中,丁勇調不動兵來對付八萬大軍。訊息傳到晉陽也需要時間,足夠讓謝旋與賀勻猝不及防,到時候他們只需挾持皇帝,大局便掌握在了手中。
可是老謀深算的張國舅卻放不下心來,他總覺得,無論是謝旋還是賀勻,身上的變數都太多,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對付。
謝旋收到訊息,連午飯都沒吃,便獨自快馬加鞭趕往了西北。賀勻即刻前往中央軍大營,掏出金虎符,面無表情的往桌案上一拍,幾名副將二話不說紛紛表示聽大將軍的吩咐。
他們的行動都是低調進行的,謝旋甚至連皇帝都沒有通報,為的就是瞞過張黨的眼線。
翌日清晨,謝旋風塵僕僕的到達了平谷關,途中累死了三匹馬,竟是將兩日的腳程足足縮短了一半。他剛入關,便迅速抵至平谷關駐地,丁勇果然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謝旋開門見山道:「敵軍可至?」
丁勇忙給他倒了一碗溫酒,邊說道:「王爺放心,還未到。」
謝旋一口喝下那碗酒,只覺得酒勁瞬間衝上了頭,整個人一個激靈,無比清醒。他點了點頭,行軍就算再快,也是數以萬計的兵馬和糧草,比不過謝旋一人一馬。此時他既到了平谷關,局勢便已經可控了。
謝旋即刻傳令道:「西北地區所有將士,除去邊線駐地之外,全部調遣至平谷關。讓八萬野軍今日就葬在這關卡。記住,全面封鎖訊息,一隻鳥都別讓它飛出去。」邊線駐地有三成兵力,須得對其他國家做防守,不可動。
丁勇領到命,便即刻出發了。
謝旋換了一匹快馬,立刻隻身前往了東胡大本營。央塔木卓有些驚喜地迎了出來,道:「王爺怎麼來了?」
謝旋道:「木卓前陣子兼併了花厥突蘭二國,可還管得過來?」
央塔木卓有些疑惑,可還是實話答道:「這兩個毛頭小族統共也沒幾個人,有什麼管不過來的。」
謝旋笑道:「如此便好。我予你一成兵力作保障,你可願讓那昌蘭,也成為東胡的領土?」
是夜,晉陽城還是那般繁華熱鬧,百姓們過著與平日裡無異的安穩生活,不知道一場驚天的陰謀將要上演了。
謝旋告病一日未上朝,惹得張思遠憂心忡忡。攝政王此時抱病是何意?就怕抱病是假,莫不是發覺了什麼風吹草動?
大軍在傍晚之時到達,此時正悄無聲息的駐紮在城外的空曠山頭上,為免引人注目,整整兩個山頭的兵士連燈都沒敢點。張思遠的線人得到準確訊息,立即回稟到了國舅爺府中,張思遠這才放下了心,看來並沒有出問題。
張國舅換上朝服,深夜入了宮,與鄭王殿下一同在御書房面見聖上。
年輕的皇帝深夜仍在批閱奏摺,一副勤政愛民的模樣。
他微笑道:「皇弟與國舅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