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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人雖然噁心了點,能力還說得過去,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終於想通了!」我用那隻完好的胳膊推開門,把他請進來。開啟櫥櫃,將茶具放上餐桌,燒水,準備茶葉。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別做這些浪費時間的事,我不喝茶。」
「我喝。」我沒跟他廢話,熱水燒好,茶葉放進去,「麻煩給我倒一杯。」
少年琴酒抬起他的眼睛和鼻孔看了我一眼,拿起水壺給我倒上水。「你最好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我打斷他的囉嗦:「好,給我敬了這杯茶,我就是你師父了。」
「什麼?」琴酒捏著水壺柄的手背青筋鼓起。
「你不知道嗎?敬了茶就是拜了師嘛!」我想到日本可能沒這個規矩,解釋道:「這是x國那邊的習慣,不過現在已經是我的了。」
琴酒似乎忍了幾忍,才沒掏出腰間的槍將我爆頭。
年輕人就是這樣,沉不住氣,我都還沒告訴他「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
「現在可以教我了嗎?」
我不贊成地看著他:「你看看,我就說你這個急性子要改改,我們狙擊手有時候一埋伏就是幾小時甚至幾天,你這麼心浮氣躁的怎麼成為優秀的狙擊手呢?」
琴酒擰出一個陰森恐怖的笑容,「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抬起打著石膏的手給他看,臉上露出憂鬱的表情,「你把為師打成這樣為師也不計較,畢竟你還是個孩子。但是因為手不方便,為師這幾天生活上遇到了很多困難,比如說——我放著很多衣服沒洗,要不……」
琴酒的槍對準了我的腦袋。
「死,或者教我狙擊技巧,你現在還可以選一個。」
哇哦,這就到了做選擇題的時候了。
我略微興奮了下以示對該題目和出題人的尊敬,隨後慢慢朝前走了幾步,將腦袋抵上槍筒。
少年琴酒已經比我高了,這個距離我得抬起頭看他。
「開槍吧,我的後事就拜託你了,我唯一的弟子——記得把髒衣簍裡的衣服洗乾淨,到時候和我的屍體一塊兒燒了,那都是我很喜歡的衣服。」
琴酒臉上驟然出現了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
我本著關懷弟子的人道主義精神殷切地問:「你便秘了嗎?」
他回了我一個字「滾!」
我當然知道他是不可能動手的。未來的琴酒再大佬,現在也是個連酒名都莫得的小殺手,殺了我這個有酒名的組織前輩,說不定他也要跟著賠上一命。多不划算。
但是讓他親手給我洗衣服似乎是有點強人所難。
我坐在沙發上看琴酒打電話買了臺新的洗衣機送到我家,替換了家裡那款早就壞掉的舊洗衣機,然後把我的髒衣服一股腦全塞了進去。
看他那架勢像是要把屍體塞進火葬爐似的。
我看他不知為何心情不太好,怕他鬱結於心,誠懇地勸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施主,早日放下屠刀,才可立地成佛。」
他頭也沒回地把空掉的洗衣液瓶子砸到了我身後的牆上。入木三分。
打工小琴勤勤懇懇地為我工作了兩天,我們又邁進了狙擊訓練場的大門。
我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我瑪格麗特肯定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
琴酒對著我從鼻子裡哼了聲氣。
真正開始教學訓練後,我發現一個從未想到過的問題。
我的滿級狙擊技能是人設自帶的,只要拿起槍,身體會告訴我怎麼打。
換言之……我根本不會教啊。
「就這樣那樣……就打中了嘛……」
琴酒的眼睛從他的劉海後看著我。